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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旭給我傳的第一封信,說的就是江湖傀儡術滅門案。」他將袖身中的信又抽了出來,「這是第二封信,我還沒來得及看,正巧莊主在,不妨和我一起?」
不等對方回答,他已經將信完全展開,首列熟悉又陌生的三個字映入眼簾,汴清予的笑意開始發冷。
孟扶淵察覺到這一點,先是問:「怎麼了?」
下一刻,汴清予已經毫無遮掩地將信的內容袒露在他眼前。
「清鴻門的勢力開始入侵江淮了。」汴清予眯起雙眸,「他終於來了。」
第144章
江文旭的第二封親筆信上寫的明白,清鴻門門主大壽,壽宴定在三月十四,當然,姬鴻意不單單只請汴清予一人,但凡江湖叫得出名號的門派,皆收到來自清鴻門的盛情邀請,這陣仗和陵皓閣閣主壽宴相比,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僅如此,江文旭還把姬鴻意親筆寫下的請柬連同密信一起寄來。
對摺的請柬下,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跡,是汴清予無數個無眠深夜的根源,汴清予的雙手止不住地微顫,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腹部的痙攣與作嘔感,緩緩將其開啟,只見封裡隨心所欲地寫著稱謂,正文,敬語和落款,依然是姬鴻意不講章法的作風,汴清予從頭至尾默讀一遍,最後他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白雩」二字之上。
姬鴻意並沒有用他作為天樞派掌門汴清予的身份,而是似乎在刻意強調他過往鮮為人知的一面。
彷彿是在威脅。
汴清予凝眉,深思且抬眼時,孟扶淵正巧也在看他,問道:「你去不去?」
汴清予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我不得不去。」語罷,他也問對方,「莊主可去?」
「我打算去。」孟扶淵的視線慢慢轉移,聚焦於遠方,然後他收回視線,看向汴清予,「畢竟你我如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生死相關。」
「哪怕是鴻門宴,我也得闖一闖。」
汴清予聞言霎時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不由啞然失笑,他並不反對孟扶淵的決定,而是叮囑道:「但是,以我對姬鴻意的瞭解,這次壽宴絕對不只是表面結交江淮志士這樣簡單,他一定另有目的,總之莊主千萬要小心。」
「清鴻門門主的壽宴?」
書房裡,蔚楚歌雙手將請柬合上,轉身問前來送信的天權派弟子,「這個清鴻門,你可有聽說過?是什麼來頭?江湖上,怎麼突然冒出來這個一個人物?」
天權派弟子恭敬答道:「似乎是北朔的江湖門派。」
蔚楚歌的雙眉下壓,於雙眸處投下一片陰影。
北朔。
他在心底輕輕唸了一遍,可能覺得一遍不夠,他咬牙切齒般,又念上一遍。
畢竟他還記得他和汴清予的關係惡化,最後演變成覆水難收的場面,一切的根源,似乎因為汴清予那一次北朔之行。北朔,有和汴清予皮肉交易的人。
思緒到這裡就宛如斷弦戛然而止,蔚楚歌閉上眼,不敢再往下想,他怕再往下想,他會失控,會變得像當年最後一次踏入天樞派的大門又趕出來時那樣狼狽,在不甘與愛恨之中掙扎煎熬。
強行驅散這些雜念,蔚楚歌掀開眼簾,「這封請帖,還有那些門派的掌門人收到了?」
天權派弟子:「回掌門,凡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門派,都收到了。」
「包括陵皓閣,昭元寺,北圻宗另外兩派?」
「是。」
蔚楚歌微微驚詫,「清鴻門初入江淮我是知道的,也就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可是如今門主如此張揚地宴請群雄?初來乍到,他就不怕,無人願意賞臉,反倒自討沒趣嗎?」
「弟子不知。」
蔚楚歌又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