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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慶來來回回找了幾個轉,連人影都沒見著,心想她若有什麼差失,自己罪過可就大了,心中後悔不該任她一個人跑開,該當追上她去才對。她一個女孩子家,又是養尊處優的公主,能夠對我說出那番話來,顯然是鼓起極大的勇氣了,誰知卻遭到拒絕,她定然十分傷心,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叫她怎麼能夠忍受?
唉,情愛之事,當真讓人為難。
“金雪妹子,金雪妹子……”
吳元慶邊跑邊大聲的呼喊,只希望她聽到叫聲會出來答應,但喊了無數句,卻哪裡有人回應?只聽見自己“金雪妹子”“金雪妹子”的呼喊之聲在谷中迴響。
北風吹來,只見空谷寂寂,荒原咄咄,似乎都在訴說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廖。
吳元慶無奈,重又慢慢踱回洞中,卻見金雪公主正在火邊燒烤那兩隻竹雞呢。吳元慶大喜,叫道:“妹子你回來了?剛才你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好找。”
金雪公主面無表情,冷冷的道:“誰要你找了?我愛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你又何必找我?我死在外面你才高興呢。”原來剛才她躲在一株雲杉樹下,見吳元慶到處尋找自己,聽到他的呼喊,卻偏不出來。
吳元慶只一笑,並不說話,坐到篝火邊上燒竹雞。
金雪公主橫了他一眼,說:“怎麼不說話呀?像我這種又醜又愛無理取鬧的女子,你懶得跟她說話是嗎?”
吳元慶笑道:“你這可讓我不知所措了,說話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金雪公主冷笑道:“哼,我早就讓你不知所措了,何止說不說話而已?”
吳元慶無言可說,只得無語。
從此之後,金雪公主便如與他有仇一般,不但神色間淡淡的,而且常常冷言冷語的諷刺於他。吳元慶只是一笑而已。
如此過了有月餘,吳元慶有一天去出谷處,現金雪公主也在那裡,正呆呆出神,她這些天總喜歡到這裡來,似乎對出谷十分的急切。金雪公主見他到來,指著雪堆說:“你看,這是什麼?”
吳元慶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條小溪汩汩的從雪堆上流了下來,小溪雖細,吳元慶見了,登時大喜,看來天氣漸暖,雪已經開始在融化了,如此天氣漸暖,用不了多久,也許就可以出谷了。
金雪公主忽然撲進他懷裡,顫聲道:“咱們不久就可以出去了嗎?”
吳元慶激動的說:“是的,咱們不久就可以出去了,咱們可以出去了。”欣喜之下,一把抱住了金雪公主,便在原地轉了個圈。
吳元慶把她放下來,卻見她臉上掛著兩條淚痕,心想她定是興奮得太過激動了。
那小溪越流越大,一天比一天不同,終於從涓涓細流變成了轟隆隆的山洪,那雪堆也越來越矮,估計不要一個月就可以出谷了。
吳元慶心情特別興奮,卻見金雪公主並沒有興奮的感覺,反而悶悶不樂。
這一晚吳元慶已經睡下,正迷迷糊糊進入夢鄉,忽然感覺有人擁抱著他,睜開眼睛來一瞧,卻見金雪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到旁邊,一把抱著他,眼中噙著淚花,見他醒來,輕聲說道:“不管你說我痴也好,說我賤也好,說我什麼也好……馬上我們就要出去了……吳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如痴如醉,又喜又悲,吳元慶見她如梨花帶雨,一個溫熱的身體偎在自己身上,頓時渾身熱,忍不住想擁抱,覺得不妥,想要推開她,又覺未免對她侮辱太甚,正進退兩難,金雪公主嚶嚀一聲,雙手環抱著他的腰,一張溼軟的香唇已經貼到他的唇上。
吳元慶只覺一股熱氣在胸口直衝而上,再也忍不住,也緊緊的抱住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金雪公主一覺醒來,只見吳元慶正在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