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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秦北淵的話,這時他是絕不會做出任何令人警惕的動作來的。
不過也難怪,畢竟秦北淵沒教導過秦朗一天。
顧南衣眼下倒是有教導秦朗的機會。
她將金瘡藥往旁一放,道,「和你的再度相遇比我想得快一些。」
秦朗正在穿衣服,聞言擰眉看她。
顧南衣倚著床頭問他,「你該很清楚我不是在跟蹤你,而是你我一直偶然遇上。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秦朗一臉冷漠地看著顧南衣等待她的後文。
「你是我的天命之人。」顧南衣慢條斯理地說,「反之亦然。沒了我,你活不下去;沒了你,我也活不下去。」
秦朗:「……」他看起來很好騙?
作者有話要說: 首日大放送(叉腰
☆、第 3 章
光看秦朗的眼神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顧南衣不以為意地道,「我接下來要去慄山村。」
秦朗的瞳仁微微一縮。
那也正是他接下來的必經之路。
顧南衣又指了指他的手臂,「你仔細想想,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不是差不多生出那顆痣的時候?」
秦朗的目光往顧南衣手上也掃了一下,他冷冷開口,「那你的痣呢?」
顧南衣被少年逗笑了起來,她懶洋洋地倚在床頭,一隻手按住了交疊的衣襟,問,「你想看嗎?」
秦朗先是點頭,而後才反應過來顧南衣的意思,耳後頓時跟被人澆了火油似的燙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嘶了一聲,從椅子上面紅耳赤地站起,「生在什麼地——不看!」
也難為他失了這麼多血還能臉紅得起來。
顧南衣笑得歪倒在床頭,她鎖骨間有顆硃砂痣,位置倒不算太曖昧,只不過與生俱來,若講什麼天命之人就完全是在騙人了。
只不過逗了一下秦朗,沒想到會得到這樣有趣的結果,叫她多年來難得樂不可支了一場。
秦朗吸了口氣,衣服也不穿好就要轉身離開。
「好了,」顧南衣含著笑意喊住他,「給你看。」
秦朗猶豫地站住腳步,幾乎能稱得上是謹慎地緩緩回過了頭去,弧度極小,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顧南衣的硃砂痣長得偏上,不必特地扯開衣襟便能看得清楚,她指著自己鎖骨中央的紅痣道,「這也是前不久剛長的。」
秦朗借著餘光將那一片跟瓷一般白細的面板上一點血紅的硃砂痣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竟不知道顧南衣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若不信,大可離去。」顧南衣好整以暇地道,「等再遇見幾次,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我不信命。」秦朗冷漠地說。
「我原也是不信的,」顧南衣若有所思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但有些事發生後,便多少改變了些想法。」
秦朗不吃這套,「我會繞開慄山村,以後不會再見到你了。」
顧南衣笑了起來,「好。」
在少年狐疑的目光中,她施施然重新躺回了床上。
蓋上被子時,顧南衣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他,「你也要來床上睡嗎?」
「………………」秦朗沉默許久,用一個冷酷的背影作出了回答。
顧南衣闔眼時又道,「錢也在桌上。」
她自有自己的生財手段,賺錢是翻個手背的事情,也不擔心秦朗會把她的全部家當拿走——再隨手賺回來就是了。
說來也奇怪,同秦朗說了這一小會兒話之後,顧南衣再度闔眼時竟很快被睡意席捲,也忘記了這床到底硌不硌人。
秦朗等待了片刻,等到的是床上逐漸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