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6、借(第2/4 頁)
去,又繞到唯一可能同這些人勾纏著關係的崔淨空身上。
可這都兩年多過去,按話本所言,他理應步步升高,嬌妻在側,何故又和她一個不清不白的寡嫂藕斷絲連呢?
馮玉貞面上應承,心裡卻知曉其中蹊蹺,另想法子要帶著女兒從許家脫身。
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半年後的一日,馮玉貞出樓辦事,分不開身,照常由身邊相處了兩三年的丫鬟代為看顧喜安,迴路走到半截,那丫鬟卻慌慌張張來尋她。
喜安把小主子弄倒了。
女兒連話都說不明白,平日裡跟個小木頭人似的,怎麼會出手傷人?
馮玉貞跑的鞋都要掉了,那丫鬟都險些追不上她,她甫一進門,便見那個金貴的小男孩窩在同樣金貴的許家主母懷裡,哇哇大哭,一眾奴僕慌慌張張圍著,無從下手。
自己的小姑娘卻孤零零坐在一旁的冷板凳上,頭上她親手扎的小辮子亂七八糟地散開,身上灰撲撲的,兩隻小手乖乖的放在膝頭。
馮玉貞心裡泛酸,衝過去將喜安一把揪進懷裡,著急地問:“安安,可是哪裡不舒服?”
喜安仍然訥訥的,任由她娘捧起她的臉,這一下便瞧見小臉上的手印,又挽起兩條胳膊,胳膊上也有類似的印跡。
小孩皮子薄,力氣大點就青紅一片,馮玉貞心疼極了,她低聲問道:“疼不疼?”
喜安不說話,只埋頭在她胸口,那邊,馮玉貞聽到那個男孩抽抽噎噎控訴道:“她是個怪、怪物嗚嗚……”
許家主母坐在上位,冷眼睨著她,她不用開口,一旁的乳母倒是張嘴,利落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少爺無非是想同她玩耍,誰知一下被推到了地上,這也就罷了,還非要打臉——馮姑娘,你自己瞧瞧。”
這個男孩正是許家主母的幼子,比喜安大八九個月,均是同年所生。一瞧,可不是麼,男孩哭花的臉上掛著彩,還留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自己的女兒,馮玉貞哪兒會不知曉她的性情?她不只聽聞這乳母一面之辭,低下頭溫聲去問:“安安,你告訴娘,是你先動的手嗎?”
喜安抬起頭,直直望著她的臉,搖了搖頭,小聲道:“阿孃,他擰我的臉,疼。”
乳母卻不依不饒:“小姑娘家家的,怎地戾氣如此之重?把臉都劃了,衝著眼睛下手,馮姑娘,你是沒在當場,你女兒撲上來打人,真像個怪——”
馮玉貞眼疾手快捂住喜安的耳朵,脾性柔和似水一般的女子驀地抬起眼,硬生生頂了回去:“喜安不是怪物,還請嬤嬤慎言。”
她全身緊繃著,不容任何中傷插在女兒身上,不知曉她懷裡的喜安仰頭,愣愣盯著母親同往日截然不同,甚至頗為冷硬的神情。
馮玉貞的脊背挺得很直,全然相信自己的女兒,猶如張開翅膀護崽的母鷹,沉聲道:“喜安說不是她先動的手,是少爺擰疼了她的臉。”
許家主母稍動了動,她拍了拍懷裡的小兒子,這才搭腔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小少爺的紅眼睛呼溜呼溜轉了兩下,憋著哭腔:“我,我就是想和她玩,她不理我,我就掐了掐……”
“那臉上的口子呢?不是說被她劃的嗎?”
被一個女孩壓在身下打,小少爺一時又氣又急,況且馮喜安當時像個炮彈似的飛過來,面無表情揍他,伸手要挖他的眼睛——想想還是犯怵。
於是自然把什麼罪名都推在了她身上,如今被仔細一問,自己也迷糊了:“孃親,我記不得了……”
江邊多碎石,興許是推在地上時,恰好劃出來的痕跡。
馮玉貞的袖口忽地一緊,她下意識低頭,卻見女兒此刻好似不大一樣。往日烏沉沉的眼眸中好似亮點微光,牽動原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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