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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也傳得難聽至極,瓏月甚至懷疑多少也是納蘭瓏馨授意的。
宮漓塵仍舊一副面癱樣,緩緩站起身來,不得不說,接連幾日的靜養,加上那些新鮮藥材和野生食材的不斷補養,明明有些潰爛跡象的傷口卻漸漸開始癒合了,最起碼,就連肋下最重的傷,也輕易不再流血。
他從沒想過這一劫居然是這樣度過,借的居然是納蘭瓏月的手,他也至今還不敢相信,當納蘭瓏月憤然離去之後,他脫力癱倒在床榻上,等來的卻仍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補藥。
“喂,你要是不行就繼續躺著去,硬撐自虐,倒在外面我可拖不動你。”瓏月已經走到門口,卻發現宮漓塵雖站起身卻呆愣愣的,這幾天,宮漓塵總是這樣心不在焉。是真真失血過多影響了腦部神經的思維?還是……想念自己主子了?
不由打了個寒戰,目光極其怪異上上下下掃視著宮漓塵,要不然……他難道有那種傾向?
她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小說,其中有一種說,有些人因體質和心理上的需求不同,喜歡在身體上製造疼痛以達到歡愉的感覺。當然,這在她們的時代,也是有科學依據的,只不過,人類的抗痛能力越來越低,雖然將力道控制的極其精準,能享受得了那種歡愉的人也越來越少罷了。
而宮漓塵屢屢對自己身上的重傷視而不見,非要強迫自己忍痛像個正常人一般行動,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也就理所應當往邪路上想了。
帶著宮漓塵漫步在營地間,雖說此次秋狩氣氛不佳,但是,畢竟是皇家狩獵,誰敢不去呢?
帝王毒,斬草除根 。。
此時的營地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個稍顯瘦弱的男子低頭行禮,就不知是哪位官員的家眷了。而隨行的侍衛除了要保護女皇的安全,也分了一半保護行獵在外的眾官員們,畢竟都是些常年不動武的人,會打獵未必會應險。
“陛下只是仍有幾分稚嫩心性,莫多疑,更無須刻意提防。”宮漓塵突然淡淡輕聲說道。
“好吧好吧,你說什麼都行。”瓏月隨性答著,根本沒往心裡去。稚嫩歸稚嫩,但是,稚嫩與狠毒絕對是兩樣不相干也不可能成正比的東西。
倒也有人說,越單純的人做起事來越能一門心思走死路,手段無下限,狠辣到讓你想象無能。
秋日的陽光炙烤得面板都帶幾分痛,偶爾吹起地上的塵土,才下過雨,地面就已經快乾透了,但也僅是谷口處如此,谷內應該還有泥濘之處吧。
突然,山谷入口處山林騰起一群飛鳥,拍打著翅膀四散而去。而這時,飛鳥似乎如訊號一般,四面八方的林中紛紛鳥兒飛散,撲稜稜亂了天空。
寂靜的營地中,地上的小石子……微微震顫。
瓏月站定眺望著遠處,眉心漸皺,這不大像是好兆頭。據她曾經學習過的資料來說,山林中一般有飛鳥突然騰起,其下必有猛獸經過。但是,猛獸會這麼整齊麼?還是從……四面八方。
營地內略微有些慌亂,近百名留守的侍衛也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紛紛向納蘭瓏馨的帳篷靠攏,甚至有警惕者已經抽出了刀劍。
沉悶的撞擊聲越來越緊密,開始時還是悶聲一片,越來越近之下,疾如百鼓齊鳴。
突然,一聲詭異的哨聲沖天,撞破雲霄直入天際,厲音響徹整個山谷。
哨聲落,一呼百應,周圍密林內突然奔騰無數黑衣人馬,馬蹄上均包裹著棉布,沉悶的聲音彷彿擊打在心頭,黃土滾滾,不知後方還有多少人。
“護駕!!”御林軍中一人大喝一聲,刀劍紛紛呼嘯而出,亮光閃閃將納蘭瓏馨的帳篷團團圍住。
瓏月只覺身邊人影一閃,卻是見宮漓塵也向納蘭瓏馨的帳篷騰身掠去,一把接過一人遞過的長劍,挺身護在最前方,而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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