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普九大戰拉開帷幕(第1/2 頁)
六月的陽灣是幅色彩太過強烈的畫。 但普柳川上的人卻很少有人會注意它,大家都到勞動中去了。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進入到勞動中去後,就又參與到更為壯麗畫卷的創造。在這太陽高照的六月,塵土起了,麥杆碎起了,從地上到天空,再加上火辣辣的太陽,人的心緒就有些浮,只滿川的柳樹,還能給人以綠蔭和條理。 每年陽灣的夏收是先從三個原上開始的,最後再到全川。 那幾日曆來被人重視,農民們基本上是沒日沒夜的幹。白天割麥、碾麥,晚上拉麥、揚場。如遇天氣變化還得垛麥、曬麥捆。這些日子累是累,苦是苦,但人的精神倒十足,似有用不完的勁。直到將小麥割完、碾完、種上玉米、曬乾麥粒,這夏收才算完。 莫船愛這熱鬧的夏收場景,卻見不得夏收後那種淒涼。 夏收後的田地如同生過孩子的女人,總讓人感到有些難過。家裡的地不是很多,可要割了,碾了,再加上還要種地,這麼多活排下來,十天的假期,莫船和父母倒沒有閒的時候。只這一忙起來也覺得時間過的快了,本想到關府去一趟的,也沒了時間。 但李愚同這年的夏收假沒回家,他們那兒的小麥還要過些日子才能收。沒有回家的他到了楊豔那兒。 去時,心裡裝滿了想法和想象。可坐了很長的車,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到了時,愚同發現自己的心已很是平靜。 看看楊豔的家和楊豔的學校,愚同不能不說好,就當地的情況看是不錯的。但讓愚同天天就看一條溝寬的天空,愚同知道自己是受不了的。 楊豔很是熱情,但這份熱情裡有份不易察覺的客氣。當然楊豔也發現了他的苦悶,不論把他帶到哪裡都克服不了的苦悶。一切就這麼淡了下去,同來時的想象一點都不一樣,包括同楊豔的做愛,都有種被款待的味道。 來回一趟,他最有記憶的倒是坐在那開動的車上,透過玻璃窗,看向後退去的風景。看著時,人便無思無慾了。一個人抽著煙,行走在陌生的土地上,這種行走對他是種安慰,只要動,他就覺得心裡安靜。 回來時,他沒有原路返回,一直從西到東的穿越了整個的山嶺。本想還看幾個同學的,也沒了心情。後來只在母校的操場上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幾圈,就從省城回了老家。回來時,他居然在車上睡著了。被搖醒後,他知道他和楊豔已沒有了下文。 再次回到陽灣,已是假期的最後一日。剛收過夏的陽灣倒很合了他的心境,粗糙而又痛快。他洗了洗頭和衣,去吃了一大碗麵,就沉沉地睡去。 等他被院子的吵鬧聲叫醒時,知道老師和學生已來了。但他沒有起,就偎在床上,他覺得這種醒而不起的感覺是美妙的。他就在這種美妙中一直偎到晚上要開會時才起。 收假後最初的幾日喧囂後,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李廣勝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一切照舊,愚同的生活也就照舊。那日他去給三(4)班上歷史課,講得是二戰勝利後的世界變化。講時他說到了日本的復興和中國的政治運動。 講日本復興時,說到了一個日本中學生遺書的野史。大意是有個日本中學生知道日本的國情,什麼資源都缺,只有人口眾多,如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必成為國家的負擔。可這個中學生怎麼努力也讀不好書,就跳樓自殺了。死時,他留下了一份遺書說,與其將來成為國家的拖累,不如現在死去,以死表明自己對國家的愛。 可他剛說到跳樓時,後面有個學生說,那可就摔得疼紮了。這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剛才那種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被這學生破壞掉。 李愚同臉色鐵青,問,誰說的?沒有人應。他又問,誰說的?仍沒有人應。等到他第三回問時,後排有個學生才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愚同讓他到前面來,他不動。愚同就壓低了聲音說,到前-面-來。 最終那個學生還是走到了講臺前。 他人長得已有愚同般高。愚同讓他面向大家站好,這學生有點無所謂的樣子,沒有聽愚同的。李愚同就用書抽他的臉,直抽到他的鼻血流下來,才開始講課。有同學說他的血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