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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上輩子沒欠你錢吧？&rdo;陳卅問道。

&ldo;也許吧！&rdo;鳳凰冷冷說道，&ldo;誰知道你上輩子到底做過什麼虧心事？&rdo;

二人沒再說話。陳卅明白，以鳳凰的脾氣，自己說的越多恐怕遭的罪也就越多，閉目養神反而是消災避難的最佳選擇。

陳卅不再理會鳳凰，鳳凰也變得安靜起來。她手託香腮坐在車轅上，秋水般的明眸望著九天皓月，如若銀星閃爍。

鳥蟲低鳴的大草原，清新芬芳的野草香，燕山之巔那一輪孤懸的明月，牧人低沉嘶啞的馬頭琴聲，一位梳著兩把小刷子的美麗姑娘……

陳卅閉著雙目，心裡魂牽夢縈那對&ldo;小刷子&rdo;。

鳳凰將箔紙疊成了仙鶴，輕舉著&ldo;仙鶴&rdo;對著皎潔月光，鼓起鮮紅的小嘴溫柔地吹動……

一個嬌憨可愛的少女。

陳卅爬出車廂，伏下身從路邊隨手摘下一朵野白花，&ldo;送給你……&rdo;陳卅咽咽尷尬的唾液，猛然握住鳳凰的纖纖玉指，一陣溫滑柔膩隱隱透過掌心。

鳳凰的纖指輕輕一掙，星眸充滿了盈盈笑意。

&ldo;你真漂亮……&rdo;陳卅喃喃自語。

&ldo;我漂不漂亮關你什麼事兒？&rdo;

&ldo;我喜歡……真的，我……我就想和你說：我……喜歡你。&rdo;

&ldo;是嗎？&rdo;鳳凰輕巧的雙手摺著紙鶴，歪著頭靜靜地思考。

&ldo;你咋不說話？&rdo;陳卅急切說道，&ldo;我會永遠永遠照顧你，保護你，永遠也不會讓你受委屈。&rdo;

&ldo;是嗎？&rdo;鳳凰繼續折著紙鶴……

&ldo;你不覺得和我是一見如故嗎？那是上輩子緣分哪！&rdo;陳卅再次緊握鳳凰的手，可是鳳凰又再一次悄悄掙脫。&ldo;是嗎？&rdo;鳳凰微笑著，筆直渾圓修長的雙腿，垂在車轅一盪一盪，手指輕拂，將那枚紙鶴丟出好遠。&ldo;可是我和你沒有故，也不覺得和你有什麼緣，而且……&rdo;她抬頭遙望滿是星斗的天空，淡淡說道：&ldo;弄朵花糊弄我是沒用的，我並不喜歡什麼花花草草，我只喜歡手裡的槍！

邀月、聽風、慢行，陳卅的心已完全沉浸在大草原的寧靜之中。鳳凰解開綁在小刷子上的頭繩，讓一頭秀髮隨風而舞。

&ldo;鳳凰……&rdo;陳卅看得心旌搖動，如痴如醉。

鳳凰笑了笑，緩緩舉起了手槍，靜靜諦聽著大自然的和諧音。過了片刻，她向身旁壯漢點點頭，壯漢停住馬車，將馬背上的繩套慢慢解開。

&ldo;五哥，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rdo;鳳凰縱身躍上馬背，反手從五哥的背囊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鬼頭大刀，&ldo;駕！&rdo;她雙膝一磕，斷喝一聲，躍馬高高而起。

第12節：硝煙散盡(12)

那個叫&ldo;五哥&rdo;的漢子從口袋中掏出菸鬥裝上菸絲，點燃後，&ldo;吧嗒，吧嗒&rdo;吞雲吐霧，顯得神閒氣定。

&ldo;需要幫忙就吱一聲！&rdo;陳卅喊道。

鳳凰的快馬捲起了滾滾煙塵，閃電一般向正東方向猛撲過去&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