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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什麼?」
她看了看蘇移光,接著說:「太夫人經常叫二孃來咱們院子裡送東西,還是郎君在的時候,有時又會將郎君喚過去她院子裡。」
聽她一骨碌說完,蘇移光臉上只寫了兩個字:震驚。
她以為她家那位已經夠奇葩,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沒想到宋家這位,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讓自己本家侄孫女給自己孫子做妾,她怎麼想得出來的?
李太夫人自己本身就是妾室出身,且蘇家門第太高,李家門第低微。她想要李阿盈這幾個給蘇弈這個國公世子做妾,也無可厚非,畢竟國公本身可以有十員正經妾室,名為媵人。
可錢太夫人這齣,就十分的匪夷所思。錢宋兩家門第之差沒那麼大,宋遠道又非長子,她自己當年還是正室,讓本家人到宋家做妾,也不怕拉低自己身份。
「我知道了。」蘇移光斂眉應下,「若有點別的什麼,你再來告知我。」
婢子急忙點頭,「奴婢知曉的,只是九娘那邊」
同她交代了幾句,蘇移光領著人出宋府,還在路上碰到了宋遠道,直接劃了個眼刀子過去,將宋遠道給嚇得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姊夫這是從哪回來啊?」蘇移光含笑問他。
宋遠道老老實實交代:「剛去了祖母房中。」
「哦——」
蘇移光故意拖長了音調,又嫌惡的瞧了瞧他,方才趾高氣昂的轉頭離開。
她走了幾步,突然想到錢太夫人這一兩年跟她家那位來往密切,該不會是從她家那位身上學的吧?想到這,蘇移光冷笑了一聲,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學都學不像。
宋遠道還未入仕,以後如何不好說,但起碼現在,錢二孃進來連個媵人都撈不著,沒名沒分的。錢二孃要是知道她姑祖母心裡怎麼想的,只怕早就收拾細軟跑路了。
「娘子,這件事要告訴郎君他們嗎?」桑其剛才跟在她旁邊,將事情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蘇移光皺著眉擺了擺手,「她既不願意說,就先不說罷。」橫豎那邊還沒發生什麼,也無需現在就大動干戈的。
在湖州,宗祁暫時借住在刺史家中。
接到她送來的信,便是一愣。
這回居然有兩頁,且兩張紙都寫得滿滿當當的,令他既驚訝又驚喜。
往常蠻蠻給他寫信,可從來沒寫過這麼多的,都是順著他的話敷衍幾句完事。
像這般,還是第一次
「蠻蠻。」
宗祁強行壓下心頭的喜悅之情,展開第一封信看了起來,看完便面色僵硬不能動彈。這是仿著他的那封信寫的?還寫得極為嫌棄,跟以前相比也就是字數多了那麼點。
他匆匆閱完,趕緊跳到下一張上面,指不定這張才是她真正想說的話,第一張不過是逗他玩罷了。
第二張上面寫了一首詩,是首七言絕句。
宗祁勾起嘴角,暗道果不出他所料。
等他懷揣著期待,將這首詩粗粗看完後,那抹笑又僵在了他的臉上。
她要停妻另娶?就因為他久久不在的原因?
宗祁感覺自己呼吸都遲滯了一瞬,跟被人扼住了咽喉般,完全喘不過氣來。
他陰著臉將這首詩翻來覆去的讀了數遍,感覺有一股火氣席捲全身。停妻另娶?她怎麼敢的?
不對,不是停妻另娶,是停夫另嫁。他恍惚著想了想,又覺得還是不對,倆人似乎還未成親。
宗祁將信紙擱置在案几上,煩躁的揪了揪著衣擺。
看來他還是得先將遺留的事情都處理完,儘快回京,才是正途。
轉過年關,聚集在京中來參加省試的各地學子們也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