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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替她將被風拂亂的石榴花理正,溫聲道:「我喜歡你。」
倆人久久無言,蘇移光微微垂眸去看鞋尖,卻被迫和宗祁對視。
宗祁不知怎麼想的,忽然捏了捏她的髮髻,悶聲道:「蠻蠻,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想聽你說的。」
他有點鬱悶,自己一個人說著,對面一點反應都沒。
蘇移光不說話,伸手推了推宗祁,卻發現倆人之間捱得更加近了,她一抬頭便看到宗祁深深注視著自己,又驚慌失措的撇開頭去。
看來剛才的那碗醒酒湯沒有什麼效果,一定是被封管事加了糖塊和蜜餞,不夠酸的緣故,這是蘇移光此刻心中最大的想法。
「你喝醉了,先下去歇息一會吧。」蘇移光平靜的陳述。
宗祁反駁:「我沒醉。」
醉酒的人總是喜歡說自己沒醉,這是蘇弈告訴過她的話,蘇移光一直牢牢記著。
她對上宗祁的眸子,再次強調道:「宗祁,你醉了。」
可這人眼睛發亮,還透著光,看著確實沒醉,但肯定已經是醉到了極致,所以看起來是清醒的。看來這情況,有點難搞。
這一次,宗祁點了點頭:「嗯,我醉了。」
現在輪到蘇移光驚訝,她萬萬沒想到宗祁立馬承認自己醉了。可她三兄明明說過,醉酒的人喜歡說自己沒醉呀,怎麼會承認自己醉了呢?
她正兀自思量著,宗祁滾燙的手覆上她的面頰,又道:「我真的醉了。」
蘇移光:「」
她無情地拍掉自己臉上的手,道:「我再去幫你端一碗醒酒湯來。」
宗祁倔強地搖頭:「不用,我醉了。」
蘇移光被他弄得額頭青筋直冒,「那你想要什麼?」
宗祁不說話,只盯著她瞧,一縷頭髮從發冠上脫落,擋住了他部分面龐。
這份孩子氣的模樣,又一下子令蘇移光心軟了幾分,不知怎麼的,她突然伸出手,替宗祁將那一縷頭髮撩上去。
但每次剛一撩上去,又顫巍巍的掉下來了。
宗祁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去處理這一團頭髮。
蘇移光覺得這樣有點累,又總是弄不上去,便道:「你坐旁邊,我給你把頭髮重新弄一下。」
她要幫忙扎頭髮,宗祁又開始乖乖聽話,依言坐下,又盯著她瞧。
蘇移光:「」這人醉了之後聽人說話,還帶時清醒時不清醒的?這什麼毛病?
看一眼宗祁傻兮兮的樣子,她認命的嘆了口氣,這副樣子回去人家等會還要以為他去偷雞摸狗了。便將金導簪從他頭髮上慢慢拔下,接著取下發冠,將多出來的那縷頭髮繞了進去,再慢慢插上導簪。
她很少實踐過梳頭這一技能,但理論經驗卻是滿點的,尤其宗祁的頭髮根本不用重新梳,差不多就得了。但這一套下來,她還是覺得胳膊有點痠痛。
「阿蠻。」宗祁等頭髮整理完了,又說:「你還沒回我話呢。」
蘇移光裝傻充愣:「什麼話?」
宗祁不假思索地說:「我說我喜歡你的話。」
這年頭,醉酒的人記性都這麼好了?蘇移光眼中浮現著迷茫,對宗祁到底醉沒醉這件事,也有一點不確定。
但接下來宗祁的表現很快讓她打消了疑慮,他扶著額頭晃了晃,顯然是頭暈的徵兆,過了片刻又恢復如常。他拉著蘇移光的胳膊說:「阿蠻,我走不動了。」
「走不動就睡這。」蘇移光看了一眼景色,「剛剛入夏,熱得很,這裡靠近湖邊,晚上涼快的不得了,就是蚊子多了點。」
宗祁一噎,又飛快道:「我剛才亂說的。」他起身和蘇移光相對站著,良久,方才握住那人的手。
蘇移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