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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東溪沒好氣,重複道,「讓我們過去!」
「哦,哦!」中年男人忙不迭地點頭,忽然又反應過來,「你……你們要去那……那邊?」
「怎麼?想和我們一起?」
「不,不……不!」中年男人頭搖得像撥浪鼓,汗流了滿臉也不敢擦,眼睛不敢看船頭,生怕夏東溪真的扯著他一起過去,低下頭拼命縮緊了一雙腿,勉勉強強地讓出一道空隙。
夏東溪抬腿擠了過去。
再往前,就是屍體了——「一號」還維持著之前倒伏的姿勢,擋住了路。
夏東溪略一停頓,抓住「一號」後背的衣服,把他整個扯了起來,順著起勢往回一按,擺回到生前的姿勢。
屍體坐正,一張臉鐵青,喉嚨上的血洞裡還泊泊地冒出一抔血。
中年男人一眼看了個正著,渾身狂抖,忽然一歪,整個人撲跌到條板坐凳上,緊接著,就瘋狂地大叫起來。
夏東溪:「……」
嘆了口氣,他只能又伸出手,這次是揪著中年男人的衣領,把他也給放回到座位上。
中年男人呆愣愣地坐在那裡,看起來要哭了,他抖著一雙手,掌心裡滿是鮮血,那血還沾到了他的臉上,就連胸前的衣服,也紅了一大片。
【彈幕】噗——本船第一衰。
【彈幕】膽子小,沒骨氣,也就我東神氣量大,要我,不掀他下船,也至少要揍上一頓。
【彈幕】這種人有什麼好討論的,看東神,看東神!
船上,夏東溪抓著葉
田田的胳膊,而葉田田,正彎腰在檢視船側的劃痕。
烈焰紅唇偷偷地往那邊瞟:「你們說,他們在幹什麼呢?」
「誰知道呢!」黃毛沒好氣地回。
眼鏡男倒是想了想:「剛剛主考官是不是劃拉了一把船身?好像就在那個位置。」
「木頭破一塊有什麼好看的?等等,他們兩個在說話,『十五分、一人時、一二三……』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你老盯著那邊幹什麼?還指望著那兩個?」黃毛冷哼,「還不知道他們是人是鬼呢!別忘了那個男的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說不定他根本就和這裡的人是一夥的!」
「不……不會吧?」
「難說。」眼鏡男插嘴,「你看剛剛,那個女的明明說就是她,主考官也沒刺她,反而去殺別人。這中間如果說沒點兒貓膩……我是不信的。」
「哎喲哎喲,越說越瘮得慌。等等……他們兩個過來了!」
幾個人一起噤聲,看著夏東溪和葉田田並肩走回來,又並肩停在「一號」的跟前。
烈焰紅唇毛骨悚然:「那、那那是死人……他……他們要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在盯著那邊。
夏東溪神色平靜,架住「一號」的身體,緩緩平放到船板上,合上他圓睜的雙目,然後……從頭到腳摸了一遍。
一船人:「!!!」
名片、鑰匙、半根吃剩的火腿腸被擺在一邊,夏東溪一伸手,又脫掉了「一號」的鞋子。
一船人:「!!!」
鞋子裡什麼東西也沒有。葉田田忽然開口:「他上衣下擺那裡有個內袋。」
「哪裡?」
「這裡。」葉田田抬手指腰側。那個位置,上衣已經被從褲腰裡拉了出來,現在正團成一堆,邊上……全是泛著不祥青色的死人肌膚。
一船人:「……」
詭異,太詭異了!
那個從門後走出來的男人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纖纖弱弱的,他們都還記得她在大殿裡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正在走向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