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阿晏,好久不見(第2/3 頁)
絲顫抖,“阿晏,是你騙我在先。”
江晏棲平靜的眉眼一滯,清透的柳葉眸中劃過幾絲冷然。她的確是騙了他那樁婚約,可到底是因他那日又失控了,甚至當著她的面虐殺了十數個人。
那血腥的一幕,江晏棲此生不想再見第二次。若非她早有北暮遭遇在前,恐怕此生都得避著沈槐奚走。
江晏棲嗓音淡淡,分明是無情之話,卻說得毫無負罪感,“槐奚,那樁婚約便當作廢吧。”
沈槐奚聞言一怔,那慵懶明淨的面龐上霎時裹挾了幾分冷肅,他雙眸凝著江晏棲道:“阿晏,甚至不願意給槐奚一個理由嗎?”
江晏棲淡淡道:“槐奚,你明白我那時為何要答應你,不要做掩耳盜鈴之事。”
阿晏的語氣總是這樣平靜得冷漠啊……沈槐奚聽後,忽然輕笑了一聲,“阿晏當時怕我失控?——”
“那阿晏便不怕,如今槐奚再次失控?”
話音剛落,沈槐奚忽的起身,直接便將江晏棲抵在了牆壁邊,他澄澈清亮的鳳眸泛著琥珀色的流光,可裡面卻似藏著洶湧的野獸,緊緊鎖定著江晏棲。
女子面色平靜,清透的柳葉眸仍不閃不避地看著沈槐奚。
沈槐奚凝著女子平靜的面龐,一時有種挫敗感。
他的阿晏無論何時都是這副神情,儘管心中已開始了審判自己,她卻還是這般理智到冷漠——就好像,做錯事的永遠不會是她。
沈槐奚不厭江晏棲與生俱來的平靜,卻厭她對他的渭涇分明。
沈槐奚聽到雅閣門口傳來了極細微的腳步聲,卻仍是一隻手輕輕撫上江晏棲的面龐,似在撫摸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他唇畔帶著笑意,靠近著江晏棲,“阿晏,你很怕這樣的我,是不是?”
“為什麼既然欺騙了,不能欺騙到底呢……”
沈槐奚的話亦平靜得可怕,面上帶著笑意,可此刻他那雙鳳眼中卻裝著望不到底的深邃,就如他內心深處一般。
所以,他一直覺得,他和阿晏本就該是一路人,不是嗎?
江晏棲被壓在牆壁上動不了,看著他這般的表情,不由想到那日她答應他婚約的畫面,那是沈槐奚從北暮來到大齊那日。
昏暗的地下室中,有一片一片的血肉沸騰在血水中,一根一根的人骨粘稠在一片暗紅的血液之中,被刨空的骨架勒進了十字架裡,詭異的燭火散著幽光,沈槐奚那白的發冷的面龐在燭火下散著可怖,“阿晏,你說我把他們做成什麼樣才可稱得上藝術呢?”
沈槐奚半跪在地上,手中的剔骨刀落在地上昏迷的人身上,一刀背部劃下去,男人的慘叫聲迴響在地下室中。他修長的手上沾了鮮血,極快的從男人身體上活活取下一截骨頭,起身慵懶地指著四角的屍體,“是那樣——還是這樣呢?”
“阿晏,嗯?”見江晏棲久久不曾回答,少年微笑著靠近。
“阿晏在北暮不是都見識過了嗎?鮮血我們是註定要沾染的——”
沈槐奚看著站著不動的江晏棲,將手中的剔骨刀放進了江晏棲手心中,指著地上的男人,“阿晏,他們可都是北暮人——”
“只有拿起刀,他們才知何為懼怕。”
……
想到這裡,江晏棲碧波無漾的柳葉眸忽劃過幾絲波瀾,冷聲道:“不,槐奚……”
她還未說完,沈槐奚便抱著頭,恢復了清澈的神色,看向江晏棲,眸中帶著痛苦,“阿晏……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槐奚抱著江晏棲,口中喃喃:“我們的承諾不能作廢,阿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把我逼瘋的。”
江晏棲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沈槐奚推開,“槐奚,你先放開我。”
這個世上,江晏棲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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