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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師在血紗中緩緩清晰,小秋手指一點,血紗中的虛影停頓。
“王七,殺了他。”小秋輕語,直透數千裡空間,連同晦師的影像出現在一隻鵬鯨背上。
王七依舊一身布衣,腰間插著漆黑的鐵釺,他面朝大海,未動,陣圖中的暗流已將他帶到晦師身邊。
血色虛無地陣圖空間,暗流交錯、血腥重重,環境已是最大地遮蔽,修真者的六識根本無法清晰捕捉四周地動向。
晦師手中的“萬魂鼎”散發著濃郁的青光,鎮壓著四周血河之水的襲捲。
深陷陣圖後,晦師才開始後悔。如果早能知道陣圖內六識不清,神識受阻,他斷然不會隨魅絕進入。星門,對於星門的慾望已在晦師心中消失無蹤。
修為越高,越能體會到“九幽厲魄誅殺陣圖”的可怕。晦師體會到了,所以他只能等,祈求魅絕能破了陣圖。
一口魂氣,從晦師元嬰中噴出,萬魂鼎的光芒再勝了一籌。晦師相信,憑萬魂鼎和其中的“陰陽小魂膏”他一定能活著走出陣圖。
血河之水異動,血紅的暗流在四周空間忽隱忽現。數百股暗流,似以晦師為中心匯聚。蘊含龐大厲魄魂力的衝擊,只一個瞬間,即令“萬魂鼎”上佈滿了絲絲裂痕。
“變化了!”晦師金紅的眼神中露出了駭然,心境再不穩定。陣圖一變,他已能體會到其中的威勢,感情剛才整個陣圖根本就未出變化。
晦師也不愧是太魔宗執有“萬魂鼎”數千年的長老,鼎為活物,也不知納了多少殘魄、邪魂,在晦師極快的法訣輔助下,裂紋在慢慢收合、恢復,“萬魂鼎”有著驚人的自我修復力。
百餘暗流再次捲起,其中帶著無數厲魄的哀嚎,晦師臉色大變,“萬魂鼎”能經受的起魂魄與魂魄的較量?血河之水到底是什麼存在,其中怎會有數量如此驚人的厲魄。
晦師看不清河水流向,入目的俱是忽濃,忽淡的血紅。哪裡有什麼河水,河水的存在是他的聽覺和感覺告訴他的,河水泛起的浪到底有多大?它砸落、衝擊而起的股股陰風,幾乎將晦師的道袍撕裂。
漆黑的帖子,隨陰風出現於晦師眼前,一抹血紅刺痛了晦師的瞳孔。
“劍!”血色字型並不漂亮。
“黑帖!”晦師常年走於江湖,當然知道黑帖。如果放在以前,晦師見到黑帖必定會不屑的笑笑。如今,他心中卻泛起了難以自制的駭然。
黑帖出,即死。
心境動盪,晦師長吸了一口氣,“萬魂鼎”中的“陰陽小魂膏”已然入腹。超劑量的“陰陽小魂膏”瞬間令晦師魔化。本該存在於魔界的陰陽魔王,已隱隱出現於晦師本體,這才是“陰陽小魂膏”的秘密,魔道本就沒有什麼聖藥。
晦師額頭,陰陽魔王獨有的黑、白逆角剛露,卻未出的瞬間,一抹漆黑,穿透四周的血河暗流,刺入了晦師眉心。
王七殺人於時機的掌握已然圓融,他不必知道為什麼出劍,只需知道應該出劍。
簡單的攻擊卻最為凌厲,仿若烈日光芒的劍意於漆黑鐵釺中爆出。來自於劍心的劍意於瞬間就將晦師強橫的本體化為了肉末,只剩下陰陽魔王的虛體在悽聲厲吼。
“你不該出現……”小秋的聲音憑空而現,如若海洋的血水於虛空中卷出,沒有本體承載的陰陽魔王連一個法訣都沒放出,即被打回魔界,白白損失了數千年的修為。
失去主人的“萬魂鼎”光芒收斂,被一縷暗流帶到了沉星山,如破爛般被拋於小秋腳邊。
晦師雖被王七殺死,但陰陽魔王所攜的純正魔氣也將王七的鐵釺封印。重歸鵬鯨的王七面色透著暗青,腰間的鐵釺上也佈滿了青色魔紋。
“閉關吧,以你的修為一千五百年後,魔氣自能被劍意化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