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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驚醒。她猛睜開眼,捂住胸口,被這樣香艷的夢嚇到。
身邊安睡的人感知到她的動靜,沉著呼吸攬了攬她。林心姿側過頭,看著徐家柏,皺了皺眉毛。伸出指尖勾勒出他的側面眉眼,他是好看的,林心姿想,認真為自己的夢愧疚起來。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不知好歹。比如對於愛情,她從來希望另一半千依百順。可當這樣的感情習以為常,她反而不再自在。身邊睡著的這個男人早就為她付出了一切,成為她的戰俘。愛情的戰爭結束,和平年代,剩下空虛。
所以,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她偶爾問自己。
再潛入夢裡。
早晨林心姿醒來的時候,床頭櫃已經放了一杯溫水,她揉揉眼睛喝水喚醒自己。外頭剛做完早餐的徐家柏聽見動靜,圍著圍裙進屋,吻了吻她額頭。他起得早,洗漱完畢,穿白色襯衫,噴了髮膠,看著美人的眼神全是愛意,他問:
「寶寶醒來啦?」
「……林心姿點頭,一邊喝水一邊劃手機看朋友圈,指揮徐家柏將窗簾拉開,清晨的太陽落在床上,過了篩的柔光,她伸了懶腰問:「今天吃什麼呀?」
「雞蛋,可頌和牛奶。」徐家柏走到床邊,準備抱她。
「雞蛋要溏心的。」美人強調。
「當然,我拿著計時器煮的,守在那裡一刻也不敢走。一定是溏心的。」他一心想將她餵胖,甚至為了她報了烹飪班,學做她愛吃的杭幫菜。
「家柏你真……林心姿笑著撲進徐家柏懷裡,被徐家柏從床上抱到洗手間,嘴裡叨叨:「小時候我爸爸也是這麼給我做溏心蛋的!他特別寵我!」
「嗯。我也要學習,好好寵我們家寶寶。」徐家柏笑容溫柔,將女神輕輕放下。洗漱臺前是已經擠好了的牙膏、裝好水的牙缸。美人頭髮蓬蓬,對著鏡子抓了抓頭髮,拍拍臉又問徐家柏:「今天早上臉上好油哦。是不是很醜?」
「哪裡!明明是光彩照人。」他揉揉她的發,又叮囑:「刷完了牙來吃飯。」
徐家柏賦予的溫柔周到,像是國貿寫字樓的空調設定,一年四季,每天都溫度恆定。吃完了早飯他收拾、洗碗,林心姿穿衣打扮,然後他們一起出門,永遠十指交握——徐家柏沒必要那麼早上班的,但林心姿的起居作息,才是家裡唯一的標準。
她被他的愛層層圍住。
相戀小半年,所有的要求,他一概回應:「好的寶貝。」,所有的胡鬧,他一概對以:「我錯了寶貝。」
她的女同事們都羨慕嫉妒她,男同事們都識趣遠離她——知道她男友體貼又霸道,頭頂醋缸。當然,還是有例外:
新來的胡領導。年輕有為又平步青雲,第一眼,就看上了科室美人。
科室聚餐是噱頭,其實只是他想約她。
中午幾人約在世貿天階的日料店,胡領導好巧不巧就坐在她手邊,大家七嘴八舌點了日本雪蟹,胡領導本是上海人,對各類河鮮海鮮都有講究,一手抓著蟹腳,優雅靈活擰下,小叉子嫻熟剔出蟹肉,於此同時舌燦蓮花,說得頭頭是道。
他聲音本來溫潤,人又俊朗,大家叫他「胡哥」,滿嘴迸出的知識點在「bray is the new sexy」的年代,換得科室女性集體的星星眼,似乎他的臉也變成了胡歌。
光芒由他獨佔,在場男士心中發酸——哧,不就是吹逼麼?
但本來,雄性裝腔的方式就那麼幾種:鳥類炫耀羽毛,人類炫耀財力。而展示閱歷則是最優雅地展示財力。
話題環繞著螃蟹不休,從海蟹說到河蟹,胡哥一邊剝蟹一邊科普:「雪蟹吃肉,而吃大閘蟹就要吃蟹黃。秋天一定要請你們來上海吃蟹!」
眾人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