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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片刻。
轉頭看身側已然一臉高貴的唐影,愕然:「……你,你不是昨晚還住林心姿家麼?」
「嗯。」她涼涼應了一聲,先昂首屈身踢了鞋,再昂首拽緊了身側的包包,驕傲步入了自己房間。借著許子詮的愧疚,「砰」一聲關上了門。
原來是書房的地方如今也被收拾成了臥室,一張木床靠窗擺著。許子詮出差這幾日,唐影沒事就往這裡寄快遞,要麼是家居飾品,要麼是性感內衣。再趁著午休時間溜過來佈置,昨晚得知他要回來,今天中午還特地叫了保潔打掃,新買的紅酒與伊比利亞火腿還藏在冰箱,是歡迎他回家的小小儀式。她本滿心歡喜開啟同居生活,而此刻久別重逢的柔情蜜意化作一句髒話。
她重重將自己埋進被子裡,腦子反覆上演半小時前的舞臺劇。簡直想哭。
十分鐘後許子詮過來敲了敲門,唐影沒應。他只好聲音低低補了一句:「我們談談?」
唐影接著沉默。許子詮似乎想再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在門外安安靜靜待了幾分鐘,過會兒才想起漸遠的腳步聲。
等唐影起身出房門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她換了一身家居服,寬寬鬆鬆的卡通紋樣棉質連衣裙,看起來休閒無害,卻藏了心機——裙子的領口是寬鬆且歪的,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就能露出半塊香肩,再搭配無辜表情,誰都能做半藏森林。
她出房門的時候,許子詮正在客廳裝模作樣地看電視。好死不死放的還是《創造營》,幾十個少女在螢幕前蹦跳,青春洋溢。唐影嘖了一聲,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拿出了事先準備的紅酒。
許子詮趕緊跟上來。
探了腦袋問,「新買的?」
唐影點點頭。
許子詮殷勤遞上開瓶器,又問:「打算和我一起喝的?」
唐影面無表情接過,利落開了酒,塞子拔開,許子詮正開了櫃子找杯子,就見唐影直接拿起紅酒瓶對嘴「噸噸」喝了兩口。
渣男目瞪口呆:「這麼野?!」
唐影瞥他一眼:「這是喝悶酒。就這麼野。」
許子詮一噎,乾脆伸手搶過紅酒瓶,也對瓶猛喝一口,擦擦嘴對她說:「哦,那我也要喝悶酒。」
唐影又轉身開了冰箱,從裡面拿出火腿,扯開包裝,拍在廚房旁的小小吧檯桌上。掌心託著下巴,上半身重心往一邊傾斜,領口溫順下滑,看似無心露出雪白肩膀,肢體是勾引,臉上卻冷漠,像招呼小狗一樣拍了拍桌面,對許子詮說:「來,我們談談吧。」
他呆了兩秒,然後說:「好。」
「你先談談你的桃花?」
吧檯桌寬不到半米,兩人各據一邊,加上身體各自微微向前傾著,臉與臉幾乎湊在一起。頂上燈光從頭打下,目光也絞得悱惻纏綿。
一週未見,許子詮認認真真看了她一會兒,才想到要回答:「……噢。是,是認識很早的一個姑娘,以前一起吃過幾頓飯,也偶爾會聊天。大部分時候在上海,這次在上海見幾個朋友,剛好她也……
唐影拿過酒瓶喝了一口。
許子詮見了,湧上求生欲:「但我們之前真的就是普通曖昧,手也沒拉過!我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昨天對我表白了!」說到這裡自己也覺苦惱,語氣變成抱怨:「她還追到北京來。我的天,我今天在飛機上看見她都要嚇死了。」
「你們還一起坐飛機了?!」
許子詮趕緊搖頭:「還好我坐經濟艙!這大小姐要給我升艙來著,我說公司報銷麻煩,寧死不從。」
唐影點點頭,心裡發澀,想了一會兒問:「她很有錢嗎?從上海追到北京不要工作嗎?」
許子詮聳聳肩:「就是個大小姐。不知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