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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外界是相連的。
彩花回到客廳。
她換上了睡衣,把大毛巾像斗篷一樣包在身上。她不看真弓,走向沙發在聰子旁邊坐下。
「我不舒服,可以躺下來嗎?」
「可以,請便。」
彩花跟聰子道過歉,頭朝她在沙發上躺下。
真弓假裝沒注意到,拿著垃圾走出去,她進入浴室,洗面臺跟周圍的地板上全都濕答答的。脫下來的衣服就丟在洗衣籃前面。真弓沒力氣收拾。就算用力壓倒她、讓她害怕了,那個孩子仍舊什麼也不明白。彩花永遠是彩花。真弓用肥皂仔細洗了臉跟手,回到客廳。
不管她們喝不喝,真弓在三個玻璃杯裡倒了即溶冰茶,放在桌上,然後坐在聰子跟彩花對面。彩花躺著朝杯子伸出手。
「彩花,會打翻的。起來坐好了再喝。」
「少羅唆,殺人兇手!」
真弓分明很溫和,彩花卻倏地縮回手,啐出殺人兇手這四個字。
「不要這樣,什麼殺人?」
「你不是打算把我悶死嗎?」
「我並沒有打算……」
「不管你怎麼打算,我真的差點死了!小金……小島太太要是沒來,我真的就死了。」
「不要這樣,彩花,你小題大作了。這樣會嚇到小島太太的。」
真弓堆起笑容望向聰子,聰子表情嚴肅地回望她。
「我也覺得你是要殺……看起來像是勒住彩花的脖子。所以才拉了警報器。我之所以一直留在這裡,也是因為要是我回去了,你們兩個不管是不是要殺人,還會繼續吵架吧?我很擔心。所以趁我在的時候快點和好吧。你們到底為什麼吵架?」
吵架?那算吵架嗎?她指的是哪個階段呢?是問我為什麼抓住彩花嗎?
「我已經受不了了。永遠反覆同樣的事情,彩花抓狂……我已經不覺得她是我的女兒了。」
真弓說不出她覺得彩花是野獸。
「不是你的錯嗎?我也不是突然生氣的。誰叫你惹到我。」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聰子問彩花。
「說對麵人家二樓的窗戶是我打破的。」
「你不是拿著石頭要丟嗎?」
「就是這樣,不相信我說的話。被自己的媽冤枉,誰能忍得住啊!」
「果然我來阻止是對的。」
聰子輪流望著真弓跟彩花,然後視線停留在真弓身上。
「對面的窗戶是我打破的。」
「是小島太太?」
不是彩花,也不是外面來的無聊人士,而是聰子?
「看吧,不是我。」
彩花勝利地說。但結果只是聰子先打破的而已。
「但是彩花想丟石頭是事實。」
「丟了跟沒丟完全不一樣。」
「不是彩花你自己決定不丟的吧。要是我沒在那時候回來的話會怎樣呢?」
「你才是,要是小島太太沒拉警報器的話會怎樣呢?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我打破窗子好了。再怎麼樣都比殺人兇手強上幾萬倍。」
不管抱著多強的殺意,殺了人跟沒殺有天大的差別。越過界線還是放棄,是由意志力決定的。倫理觀念、理性、忍耐力。但只是這樣的話,自己現在已經變成殺人犯了。有沒有前來阻止的人反而是決定性的要素。沒有犯罪的人絕對沒比較偉大。
有人來阻止自己。沒有人阻止高橋淳子。差別只有這樣。有時候光憑自己的意志是無法控制行動的。這點她親身體驗到了。她沒有信心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