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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疼痛，崩潰嚎啕叫她，她卻彎著腰，眉頭緊蹙。

第二槍打中了她的太陽穴，滿臉的鮮血，她直直的躺在地上，鮮血從她身體裡流出來，顧明川跪在她身邊，好像碰碰她，想摸摸這個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可他做不到，什麼也做不到。

不能保護她，不能愛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受罪。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救救她？

他蜷縮在女人冰冷的屍體旁，和她一起進了火葬場，烈火灼燒吞噬了她的身體，他也漸漸閉上了雙眼……

&ldo;大川，操！別他麼睡了！&rdo;

凳子被狠狠踢開，顧明川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教室裡發出哄的嘲笑諷刺聲。

顧明川頭暈眼花，渾身無力，陣陣發冷，身體僵硬，費力睜開眼，周圍圍著五個少年，凶神惡煞咒罵著。

&ldo;馬勒戈壁裝死是吧？沒聽到老子上課叫你嗎？！&rdo;

&ldo;席哥，他臉好紅，發騷了吧？&rdo;

&ldo;啊哈哈哈，發騷也得給咱們打飯，不然咱吃什麼？&rdo;

&ldo;操！敢瞪老子，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下來？&rdo;

顧明川怔怔的伸手觸控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幾個高中時受了顧瑾指使，經常欺負他的男生身上。

&ldo;現在是哪一年？&rdo;

這話一出，幾個男生一臉看隔壁家二傻子的表情。

&ldo;臥槽這怕不是燒成傻子了吧？&rdo;

&ldo;看他臉紅撲撲的，跟個娘們兒似的，還挺好看。&rdo;

顧明川長得好看，白皙光滑的臉蛋，因為沉默自卑，常年留著頭髮，遮擋住額頭，頭髮比一般男生長很多，安靜不說話時，有種雌雄莫辨的俊俏。

&ldo;哪一年？！到底是哪一年？&rdo;他爬起來，猛地衝上前，揪住韓席的衣領，發瘋一樣大吼。

平時蔫巴不說話的慫包忽然大吼大叫，抓住衣領不撒手，把這群兄弟吼的有點懵。

&ldo;操，你特麼……&rdo;韓席掙扎著想要揍他，讓他知道厲害，卻發現他的力氣很大，死死箍住他，眼睛紅通通的，陰森的像是從地獄上爬出來的魔鬼，下一秒就把他吞噬。

其他人兄弟義氣湧上心頭，其他人衝上去就是幹架！

顧明川著急上火，一心只想知道唐茜的訊息。

他年少時，面對羞辱，百般忍讓，只是為了讓顧瑾出氣，讓所謂家人接受他的存在，他跟茜茜一樣，渴望愛，渴望關懷，可是死後，那些人漠然的態度，讓他徹底認清了現實。

他再卑微，也不可能得到那些人的認可。他是私生子，這輩子就被打上了骯髒噁心的烙印，永遠也不可能洗清。既然這樣，就算了吧。

如今，他只想，保護她。

韓席他們是打架，而顧明川完全豁出去了，在玩命，紅著眼抄起凳子，惡狠狠的就往韓席腦袋上砸，只用了一下，就把他腦袋砸開瓢，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這個架勢唬住了一波人，誰都不敢上了。

中午吃飯時間，教室裡只有兩三個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驚叫，生怕牽連到了自己。

韓席慌忙用手摩擦流下的血，有些暈，有些懵，大吼：&ldo;你特麼有病吧！神經病啊！&rdo;

&ldo;哪一年，到底是哪一年？你告訴我是哪一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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