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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 審視的看著餘夢生,「你是為了今天特意回來的。」
「當然,雖然不是因為愛情,但畢竟我們現在結婚了,我餘夢生也不是沒有道德底線的人,該做的還是會做到的。」
他的語氣都拔高了不少,默了下後,抬起眼皮和溫敘言對上視線。
他討厭溫敘言,討厭他永遠處變不驚的沉穩,討厭他洞悉一切的眼神,討厭他那副掌控者的姿態。
嘴角又抿了下,「我可以發微博嘛,你知道的,大家一直都很關注我們的情況。」
溫敘言從始至終的表情都很淡然,看著他一會兒變化一個神色,更加真切的體會到,為什麼網上都說他是擠眉弄眼式演技。
「可以。」
得到他的同意,餘夢生的臉色又緩和了些,拿起禮物,「那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要出席一場慈善酒會,就不陪你了。」
不等溫敘言回答,人就走了。
溫敘言默默轉動視線,看向桌上無人關注的離婚協議書,又開始搓起了手指,他等的人回來了,為了參加別人的酒會。
自嘲的笑在薄唇邊溢開,拿起離婚協議書,他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把這份檔案交到餘夢生手上,而且很快了。
他只是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忘記在寒冷的河中救起自己,用身體暖了自己一夜的男孩。
第二天
溫敘言起來後,餘夢生已經不在家了,就像是一個在酒店暫居的客人。
他早有預料,拿上請柬,收拾妥帖後便開車前往周宅。
揚風娛樂集團的老總周山,每年都會在年底舉辦一場慈善酒會,屆時會邀請一些企業家,有權有錢有勢的新貴,也會邀請些娛樂圈的人,不過不是頂流,不是有身份的藝術家是不在邀請名單上的。
而周山從前年開始,這已經是第三次邀請他了。
他把請柬扔到副駕駛上,沒猜錯的話,夢生今天參加的酒會就是這一場,不知道他到時看見自己會是什麼表情。
今天天氣不好,陰沉的像是要塌下來一樣,雨夾著雪落在車玻璃上,砸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他放慢車速,被一抹鮮艷的紅吸引了視線,外面冰天雪地,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大風呼呼的刮,把地上的雪都捲了起來,看起來霧煞煞的。
一個裹著黑色羽絨服的高挑人影,正在和狂風作戰,手上那柄紅色的傘被吹翻,他一手壓著蓋不住的帽子,一手想要把傘給折回來。
簡直像是在這場雪裡,和一個紅衣舞者,跳了一場瘋狂的探戈。
它逃,他追,永無止休。
車子緩緩超了過去,溫敘言的目光移到後視鏡上,傘像是一顆飛起來的紅蘑菇,而傘的主人被這隻紅蘑菇帶的向前飄去。
壓不住的帽子被徹底吹翻,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狂舞。
溫敘言眼睫向下壓去,車子緩慢的往路邊停靠。
幾乎剛停穩,那柄紅傘就颳了過來,連帶著被折騰的幾乎要喘不上氣的傘主人,在車邊摔了個結實的屁股蹲。
溫敘言下車後就聽見誒呦,誒呦的痛呼,有點委屈還有點生氣。
他從車前繞了過去,對方坐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那柄紅傘破爛一樣扔在旁邊,斷了好幾根傘骨。
他向頭髮炸了窩的男人看去,只能勉強從黑髮的縫隙中間看到白皙的面板,和高挺著凍紅了的鼻尖。
「惜辭?」
哼哼唧唧的男人閉上了嘴,猛的抬起頭,凌亂的長髮糊在臉上像鬼一樣。
還沾著雪的手忽然抬起,著急的把頭髮往兩邊捋去,手指細長白皙,沾著的雪隨著動作落下,簡直像是他的手指會魔法一樣。
頭髮捋開,露出一張清秀溫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