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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見她光明磊落，反而不好再多說什麼。尹蔓只和那女生握了手，女孩很滿意，覺得她十分識相。

&ldo;你們就三個人麼?&rdo;尹蔓疑惑，這和小八給她的情報不太符合，卡座的最低消費比散座高不少，人數不夠又喝不了多少酒，一般很少有人這麼做。

原皓抬手橫在沙發上，正好捱上她的肩，隨意道：&ldo;朋友都還在路上呢，我們都不急，你慌什麼。&rdo;

尹蔓掃了眼他手腕上的表，抿嘴一笑：&ldo;我倒不是急，只是我們這邊有新推出的洋酒套餐，特別適合人多的聚會，您要是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打八折。&rdo;她眨眨眼，帶著幾分俏皮，&ldo;內部折扣。&rdo;?

這招一出，放在往常，客人十有八九都會淪陷在溫柔鄉裡繼續問下去，可原皓卻並不接話，只說道：&ldo;你像剛才那樣再笑一下。&rdo;

尹蔓愣了半秒，順從地扯出一個笑容：&ldo;這樣麼?&rdo;

&ldo;不對，像剛才那樣，抿起嘴笑。&rdo;

尹蔓這次卻並未再聽他的話，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彷彿在等待什麼。那目光絲毫不令人反感，反而在喧囂之下，顯出一種奇異的撩撥與安靜。

原皓被她看了半晌，哪裡還不懂她的意思，心臟像被羽毛輕撓，心甘情願地做起了昏君：&ldo;行了行了，別這麼看我，一會兒買你最貴的套餐，折不折扣都無所謂，絕對不讓你吃虧，行了吧，&rdo;他似真似假地抱怨，&ldo;女人就是事兒多。&rdo;

尹蔓未料到他如此上道，客人她見得多了，這般乾脆的卻少。有時和客人侃了半天，明明都要付錢了，到最後卻總是刻意為難她一下，自以為風流倜儻，殊不知她心裡厭煩得很。

與之相比，原皓這點小癖好倒也不足為奇了。酒水營銷這個名頭聽起來好聽，說白了也就是賣笑而已，和夜場蜜蜂沒什麼區別。如今真有人想買她的笑，再輕鬆不過，她樂意至極。

尹蔓乖巧地抿起唇，心裡歡喜，那笑意頓時真了幾分，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說不出的含蓄羞澀，嫵媚動人。

原皓看了又看，實在喜愛她這個笑容。當場大手一揮，幾萬塊嘩嘩如流水。這時兩個男人走到卡座旁，原皓抬頭對他們感嘆：&ldo;好久沒來，醉生這場子水平越來越高了。&rdo;

這話雖是讚美，但尹蔓也談不上有多開心，不過既然都坐在了這裡，再去談什麼尊不尊重未免太過矯情。她順勢微笑著回頭，正好對上那兩人，頭頂上方巨大的射燈旋轉著，光線飄忽迷離，亦幻亦真，卻不妨礙她把其中一人的臉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尹蔓目瞪口呆，登時便窒住了，腦海里只浮現出一句話：

世界之大，人生何處不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 註：《不第後賦菊》黃巢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第11章

姜鶴遠被何雍拖著來到這家著名的本地夜場，裡面的熱鬧和夜風蕭瑟的大街彷彿兩個天地。鼓譟的音樂瞬間蓋住了人聲，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們癲狂而放縱，一眼望去群魔亂舞，鼻腔裡充斥著失控的荷爾蒙。

他很久沒有來這種酒吧，感覺自己一把年紀，耳朵都快要被震聾，太陽穴微跳，純屬自己找罪受。

原皓本來提議坐包廂，但遭到了大多數人的反對‐‐大夥兒就想待在大廳，方便隨時進舞池蹦迪，美其名曰找尋青春的衝動，與資本主義的墮落做鬥爭，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親眼見識見識醉生裡赫赫有名的鋼管舞表演。

姜鶴遠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