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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幾個字在方鏡鋒的心頭颳起一陣狂風，他猛地瞪向男人，眼裡閃出希望的光芒：變回人類?他可以變回人類!?

但男人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跌進了低谷：&ldo;只是抑制適格者的力量，你仍然是適格者，只是擁有人類的反應而已。比如，不吃東西就會覺得非常餓。&rdo;適格者即使幾天不吃飯仍然不會有太大反應，要維持生存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男人吃完飯後果然拿走了狗盆，沒有責備也沒有暴力。

晚上的時光方鏡鋒得以自由活動，只是不允許站起來，幾次他偷偷溜到別的房間，然後示威似地故意站起來，臨睡前他才知道這種示威太愚蠢了。

&ldo;我只覺得你是個缺少知識的寵物，沒想到還喜歡挑戰主人。&rdo;

男人拍了兩下沙發，方鏡鋒迅速爬到他的旁邊，表裡不一是他的快樂，但這點顯然也在男人的算計之中。

&ldo;我不喜歡陽奉陰違，命令需要得到徹底的執行，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不過這些對你來說還太艱難，你太年輕……現在去酒櫃的第三個抽屜裡拿口球給我。&rdo;

那個球花了方鏡鋒好多工夫才銜進嘴裡，他都驚訝於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努力地開啟抽屜，再把那個可惡的、滾來滾去的東西咬在牙齒裡，最後爬回男人面前。

不過他做對了，男人摸著他的前額，明確地表揚了他：&ldo;很好，你終於開始學會怎麼成為一隻合格的寵物了。現在，張開嘴。&rdo;

方鏡鋒瞪著那個口球，很懷疑這東西含著會舒服。

彷佛猜透了他的想法，男人淡然道：&ldo;你要戴著這東西睡覺，這是懲罰，當然不可能舒服。&rdo;

帶著溫度的手指伸進嘴裡時，他仔細考慮著如果一口咬下去的後果，看著男人眯起來的眼睛，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當口球結結實實地堵住嘴時，他有種自己窒息了的錯覺。

&ldo;放鬆，別緊張。嘗試讓你的身體放鬆，膝蓋疼嗎?&rdo;

男人講對了，四肢長時間著地讓方鏡鋒無法放鬆他的腰，膝蓋和手腕都在隱隱作痛，男人直率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ldo;我對你身體的估計有些失誤，很抱歉，你可以把上半身趴到沙發上來。&rdo;

柔軟的沙發讓方鏡鋒舒服不少，嘴裡的口球似乎也小了點。他正想著口球勒緊時會多麼難過，本該系在頭上的繩子卻沒有打起結。

&ldo;好了，現在，去睡覺。&rdo;

方鏡鋒臉上顯出大大的問號：這種時候叫我去睡覺?難道不繫繩子嗎?

&ldo;第一項考驗，明天如果口球掉出來了，你就會得到懲罰。現在，去睡覺。&rdo;

無可奈何地爬向房間的方鏡鋒又被喚住。

&ldo;你往哪裡去?你的床在這裡。&rdo;

男人的腳邊放著一個簍子，很巨大的一個簍子，足以裝下方鏡鋒整個人，形狀卻像一個狗窩!他肯定這個東西絕對不可能在市面上販賣，是訂做的!也就是說這男人一開始就做好了他不聽話的準備。

男人瞭解他，而他卻一無所知。

他瞪著男人，男人平靜地望著他，揚了揚眉毛。

最終屈服的是他，那雙眼睛裡包含著太多警告，而他也有太多把柄。

他爬進那個巨型&ldo;狗窩&rdo;，棉質的窩裡很乾淨，甚至比他原來的床還軟和。從軟毛毯上散發出陽光的味道，除了嘴裡的那個硬東西外，其他一切都很舒適。

男人蹲下來，把毯子蓋回到他赤裸的身上。

道晚安時，他好像看到一絲微笑從男人嘴角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