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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睿庭愛護得很好,寶貝似的收藏著,但畢竟很多年了,錶盤周圍一圈還是有磨損的痕跡。
「這是我當年參加比賽的獎品,壞了就再也買不到了。」
荊霄更覺得稀奇:
「什麼比賽啊,奧數,還是物理?」
他參加過的比賽還少嗎?
據說都是國際級的賽事,成績斐然,卻從不見他掛在嘴邊提起,他們都是從首長那邊道聽途說。
這塊表沒有十五年也有十年了吧,那時候他應該還是少年,什麼比賽值得他這樣珍視,連獎品壞了都不捨得扔,一而再地要精修?
「一場體育比賽,就是從那之後,我就真的放棄成為運動員的理想了。」
荊霄哈的笑了一聲,「說說行了啊,你這小身板兒還真想做運動員啊?」
在他眼裡,連睿庭斯文雋秀,相當於古代的白麵書生,跟他們這些紀律部隊出身的糙老爺們兒還是不一樣的。
連睿庭頭都沒抬:
「我看過你五十米折返跑的成績,沒有我快,你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比比。」
「不可能!」
荊霄這點信心還是有的,當初分組測試,他們這組十幾個人,只有傅修雲的速度比他快。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
連睿庭大概實在閒的無聊,真的跟他比了一場,比他快了半個身位。
荊霄不服,又跑五公里,結果慢了一分鐘。
他頓時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莫非他周圍全是用優勢基因復刻的複製人?
傅修雲告訴他,連睿庭是衝著明大有賽艇和擊劍這種可以在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拿獎牌的隊伍才進去讀書的,他原本在業餘的青年隊接受訓練。
可以認為是少年天才也有無處可去的荷爾蒙,只得靠運動來排解。
後來為什麼徹底放棄,誰也說不清真正的原因,只聽說跟他臉上那道疤痕有關。
其實這點疤痕算什麼呀!
荊霄倒覺得,這條疤痕中和了他身上的陰柔之氣,反而讓他多了幾分男子氣概,拉近了跟他們這群人的距離。
連睿庭自己好像也不是非常在意,問起也只說是比賽時受了傷,從來沒說是誰傷的,那場比賽的輸贏又如何。
莫非那場比賽就是他的最後一場比賽嗎?
那照理說他在比賽中破了相,又從此打破做運動員的理想,不是應該再也不想提起麼,為什麼反而那麼在意比賽的獎品呢?
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還始終修修補補。
齊星河也看到過他這塊懷表,不過他沒有多問。
在他眼中,連睿庭雖然比他大不了幾歲,卻有種復古的優雅——穿英格蘭暗格紋呢大衣和西服,溫莎結一絲不苟;倘若把眼鏡換成單片的鏡片,或者就像現在這樣加一塊懷表,妥妥的就是他最喜歡的福爾摩斯世代的人物。
他拿連睿庭當偶像,偶像當然做什麼事都有道理。
他有別的事麻煩連睿庭。
「學長啊,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呀?
我有朋友想考明大的研究生,英文和數學基礎比較薄弱,眼看考試臨近,可能需要一點特別的輔導和方法才能夠通關了。」
連睿庭反問:
「什麼樣的朋友女朋友嗎?」
齊星河心思單純不經逗,竟然臉紅:
「還不算是……
不過要補課的這位是她的朋友,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能不能幫這個忙。」
連睿庭其實已經猜出他說的是誰,但還是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最終同意。
試課當天,他很花了些心思收拾自己,衣櫥中所有的西服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