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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他想。傅修雲到底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珍惜這樣的妻子?
「你別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可以覬覦的物件。」
不愧是外交官,傅修雲似乎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
「這話就不對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誰是合適的物件要看葉老師自己的意願吧?至少我作為男人,不會對她動手,更不會為了其他的什麼人讓她傷心難過。」
這種時候還說這種類似爭風吃醋的話,本來齊星河自己也覺得可笑。但看到傅修雲臉上的神色就知道打中了他的七寸,結結實實讓他也疼一回,心裡莫名的一陣暢快。
「你給我離她遠點。」
「不然就怎麼樣呢,要跟我打一架嗎?」齊星河看到他身側蜷起的手,幾乎是挑釁,「你可以試試看。」
走在前面的葉靜好和學生們大概是沒見他跟上來,都正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們。
隔著一段距離,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也許沒有那麼明顯,加上他們表兄弟的這層關係,誰也沒往他們會打起來的那個方向去想。
傅修雲是真的只差一點就要揪住齊星河的領口,兩人身量差不了太多,但顯然從體格來上來說齊星河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漸漸鬆開了拳頭,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不遠處的葉靜好。
「看來我媽從姨媽那兒聽來的訊息是真的了?」齊星河盯著他垂在身側的右手,「你右手最近使不上力氣,不僅是精細動作,連揮拳也成問題了吧?怎麼,打老婆太用力,自己也受傷了?」
他就是故意要激怒傅修雲,因為憤恨、憐憫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還有葉靜好那雙眼睛——如今除了在課堂上,幾乎完全灰暗無光的眼睛,他甚至因為跟傅修雲的這層血親而感到羞愧。
其實當時是什麼情況,不在現場的人誰也說不清楚,但聽說葉靜好被送醫時滿頭滿臉的血,又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想必傷勢嚴重,觸目驚心。
之後就聽說傅修雲右手出了狀況,連開車握方向盤都成問題,只得仰賴司機。
讓人怎麼想呢?
葉靜好他們還在看這邊,她眉毛細細的,總是修得很精緻,擰在一起,卻成為她不快樂的證據。
傅修雲不知道倒映在她眼睛裡的自己現在是什麼面貌,甚至沒有勇氣多看一眼去揣測。
他退開幾步,拉開跟齊星河的距離,往另一個方向走,很快消失在人群裡。
齊星河快走幾步追上葉靜好他們。
她沒再回頭,跟著大家往城市中心廣場的方向走。
原來不願意待在家裡的人也有這麼多,彷彿潮汛,都極有默契地朝著一個方向湧動。
極晝的天象果然特別,這麼晚了仍然日頭高懸。
然而氣候卻悄然變化,等他們到了中心廣場,氣溫已經陡然下降十幾度,竟然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冷不冷?」齊星河關切地問。
葉靜好點頭。
現在本來是秋季,她從家裡穿出來的外套並不保暖。
最後一天了,大家不必避諱什麼,也不必不好意思,冷就是冷,她看齊星河身上就一件牛津襯衫,比她還要單薄,就算是關切也沒法脫一件衣服下來給她。
不知怎麼的,就有點好笑。
「你笑什麼?」他窘迫極了,的確是有心要表現一點紳士風度的,誰知有心無力,還讓她給看出來了。
但是她笑起來真的光芒萬丈,他之前還沒怎麼見過她笑呢!
「沒什麼。」她輕咳一聲,「那個,你冷不冷?」
他要是說冷的話,她是不是還打算把自己的外套給他啊?
齊星河臉紅不敢讓她看見:「我是男人,不怕冷。你要是冷的話,就挨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