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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有,酒吧、餐廳、舞廳……
算是雅庫茨克最熱鬧的地方之一,賣最正宗的酒。」
「啊,那要去!」
「嗯,不過先說好,不管什麼酒,都只能喝一點點,淺嘗輒止。」
「知道知道,你怎麼像教導主任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事實證明碰到酒,她就真的變成小孩子了。
連睿庭也沒想到她酒量那麼差,還沒敢給她真點伏特加,一杯帶了點伏特加的雞尾酒下去,她就已經嗨了。
加上酒吧人多,確實氣氛不錯,旁邊有人喜歡她的東方面孔,就又給她點了一杯, 她噸噸噸又幾大口下去,情況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連睿庭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有粗魯的毛茸茸的胳膊伸過來想佔她便宜的,都被他很不客氣地擋開了。
「我們回去了。」
他怕酒吧音浪太強讓她聽不清楚,很大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司晨比他聲音更大:
「什麼?
回去?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還沒喝夠呢……
繼續!」
她抬高手臂,示意酒保再給她一杯酒。
連睿庭當機立斷,拉住她的胳膊就往門口拽。
她往後墜著不肯走,還要喝,他一把抄起她就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
司晨開始還叫喚著使勁拍打他,讓他放自己下來,但出去之後大概被西伯利亞的冷風給吹醒了,突然就不說話了。
連睿庭以為她暈過去了,正擔心,想放她下來,就聽她又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我笑啊,你還真是挺看不出來的,真人不露相啊,居然能扛得動我!」
「你也沒多重。」
「可我也有這麼高呢……
一頭牛啊,一頭牛!」
連睿庭嘆了口氣。
「自己能走嗎?」
他放她下來,「我們現在回酒店了。」
「不回酒店,我還想喝酒!
難得這樣放縱一回……
我好久都沒喝過酒了。」
她露出委屈的神色,想起自己從結婚開始就受到各種有形無形的約束,被迫學習烹飪之類自己並不擅長但「好媳婦」應該會做的事,放下了自己的理想,停住前行的腳步,甚至跟過去的朋友都少了聯絡,都沒晚於九點回過家。
結果呢,她換來了什麼?
換來丈夫新歡別抱,離婚收場。
喝點酒怎麼了?
一醉解千愁,醉了她就可以不想那些糟心事兒,不用半夜驚醒然後失眠到天亮。
醉了之後,她可以假裝還是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連睿庭深知跟醉鬼沒有道理可講,他在路邊小店又買了幾瓶啤酒和一瓶她心心念唸的伏特加,裝進口袋裡拎著,半攙半拖地把她帶回酒店去。
回到酒店,他可以陪她喝一點。
剛才為了照看她,他一口酒都沒沾。
然而司晨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進了酒店房間,他東西還沒來得及放下,已經被她勾住脖子往地上倒。
手裡拎著的酒瓶在地毯上咕嚕嚕滾出去好遠。
「哎,你清醒一點,床還沒到……」
「不要床,就這樣睡!
反正床也很硬……
咦,你身上擦了什麼呀,這麼好聞?」
像冬天下過雪的早晨,剛推開窗戶時那種潔淨清爽,不染塵埃的感覺。
跟酒吧裡那些男人身上普遍的金屬、皮革和菸草的氣味截然不同。
連睿庭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