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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那一通談話中,鄭老看似說得隨意,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觀察。
鄭老自然看出風魂一定會開口請他去大荒境助他,而風魂卻不敢肯定昨晚的那一通談話中,自己被鄭老在心中打了多少分。畢竟在鄭老分析局勢的時候,他基本都是在認真聽,而無法給出更多的見解。
“大荒境啊。”鄭老摸著孫女的腦袋,笑了一笑,“那可是太乙救苦天尊昔日所居之處,我若是放過這個機會,只怕自己到老都會後悔……”
鄭袖兒抬起頭來,撇嘴道:“爺爺你已經夠老了。”
鄭老嗆了一聲。
風魂心中一陣狂喜。像援梁那樣的悍將他固然需要,但像鄭老頭這樣的智囊型人才,才更是他所急缺的。一旦進入大荒境,他只怕還沒等熟悉整個蒼天局勢,就必須有所行動,如果沒有鄭老這樣一個既對蒼天瞭解又有獨到見解的人替他分析大局,他真的難以保證自己不會犯錯。
當下,鄭老便將飛船啟動起來,載著浴月和鄭袖兒一同往大荒境飛去。
而風魂告訴他們,自己還有點事要做,很快便會追上他們。
鄭老與浴月、鄭袖兒離去後,風魂卻仍留在島上,低頭沉思。
他仍在想著昨日對付沙之守鶴時的情形,如果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青陽之氣應敵,那無疑等於是空有寶藏而不知如何去用。
只是,他雖然取出了太乙天書,裡面卻沒有記載天地玄氣的使用之法,再回想著太極天皇與玉帝的那次出手,同樣是天地玄氣,太極天皇那一擊至剛至猛,而玉皇的應對卻有如羚羊過隙,妙不可言。
兩人走的顯然是截然不同的路子,卻又都暗藏天地之理。
風魂無法弄清其中的關鍵,只好繼續琢磨。此時他已大致上弄清楚自己昨天在擊傷沙之守鶴後,為何會如此勞累。
他試著將青陽之氣在身周流轉,不管他如何運作,體內都仍是一片充盈。然而一旦像昨天那樣,將青陽之氣當成真氣般往遠處擊去,體內便馬上有一種被抽乾水分的乾燥感。
他忖道:“青陽之氣與我本身早已融成一體,雖說天地玄氣無窮無盡,但人力卻是有時而窮。我將青陽之氣覆在身邊時,不管如何操縱它,事後它總是能夠一絲不漏地回到我的體內,青陽之氣承木而生,木即是春,同時也代表了生機,故而我不覺勞累。然而一旦讓它脫體而出,它和我也就再無聯絡。雖然我自身與天地內外交感,缺失的部分總會自己補上,但在舊氣已盡,新氣未生的那一刻,自是難免虛脫無力,如果有強手在這個時候襲擊我,那我只怕就有危險了。所以,不管我如何使用體內的青陽之氣,亦必須保證它與我自身的聯絡。”
又想:“在南海之極時,西皇承金之氣發出,內中星辰隱現,玉皇應對之時,彷彿清風拂面。縱然天地玄氣本身是稟天道而生,天道玄玄,不可捉摸,但用來應敵時,一招仍是一招。我近來修行時過於看重一個‘玄’字,連對敵之時,都想要做到無形無相。無相固然是好,但一心想著無相,其實便是著了相。這就好像讀書一般,還未熟讀萬卷書,便先想著開宗立言,彷彿能夠一朝頓悟而成聖賢,聖賢做不成,倒和傻子無異。”
想到這裡,他閉上眼睛,假想自己手中有刀。
漸漸地,青陽之氣在他的手中越聚越多,竟具現出一柄青瀠瀠的刀來。
他猛然睜開眼睛,連劈了數刀,這數刀有若霹靂,凡劃過的空間,都生出一條漆黑的裂痕。
“但凡作詩,想要下筆如有神,就需要先熟讀百家書。但凡習武,想要無招勝有招,就需要先熟悉天下招式。”風魂注視著手中的青刀,想著,“我與其時時刻刻想著一個玄字,不如先將青陽之氣視作有形之物,不得即得,非玄即玄,先從有形有相的神通和招式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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