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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離開了。抬眼問他:“我和你一起走好嗎?”離得那麼近才發現,他的個子居然比我高出一個頭。
他眼中一怔,立即搖頭,又拍下包袱,意思有事情要做。
我又開始發愣,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此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都來了這個世界,就算為以後的生活著想,也是必須要深入基層深入社會的,知己知彼才有發展前途。來了古代一個月,就見到了三個古人,翼國的風情可是一點沒領略到呢。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離開那個詭秘的無涯湖,我始終覺得自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那湖水既能把我帶來,也必能將我送回去。何況這觀裡有吃有喝,老頭兒又不收我伙食費,也確是個落腳的好地方。可是項語這個好同志走了我去哪兒找他呀?明堂說他幾年間才來過一次,好不容易交了個朋友,不能就這麼丟了吧
正左右為難之際,項語碰碰我的手臂,遞給我一張紙和一塊牌子,我低頭去看,紙上寫著:有難處執木牌到嘉戎雲府尋我。牌子則是一塊黑不溜秋的看不出圖案的木頭,上面有三個曲扭拐彎的文字,可惜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看看字,又看看牌子,不禁想到,項語的這句話和現代的“有困難找警察”倒是異曲同工,“撲哧”我又笑出了聲,項語見我笑了,便也似放寬了心般,拍拍我的肩膀,轉身出門。
我追出門去大喊:“我若去找你,你可別假裝不認識我!”項語立住回頭,突然朝我燦然一笑,點頭離去。那最後一笑猶如給我施了定身咒般,愣在當場不能言語,“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對不對,不是嬌媚,是陽光明媚!充滿了無敵青春帥氣逼人的氣勢,我瞬間便被擊倒,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隱隱作痛,離去方知痛,這莫名的情愫,一見鍾情?別逗了。
明堂繞著我左走三圈,右走三圈,我回過神來,衝他一眥牙,明堂哈哈大笑:“瞧你這醜樣兒,語公子看上你下輩子吧!”這小子自這段時間與我熟稔起來,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了(貌似你才是外人吧。)動輒便與我作對,小孩子脾性一覽無遺。我氣極敗壞作勢便打,明堂迅速躍開,嘻嘻笑著:“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我不想理他,正想回房,驀然看見牆角一抹青衫,抱手行禮:“先生。”無涯子並不理我,擰著眉頭,盯住項語離去的方向半晌,又撇我一眼,遂轉身離去。我暗翻白眼,老頭兒又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
師兄
每日與明堂胡天胡地山上湖邊的瞎跑,日子倒也過的飛快,我靠在牆上刻線的方式計算日期,被狗血的憋來古代已經整整四個月了。
平日裡幫著明堂乾乾灑掃的雜活,無涯老頭兒卻從不過問我的行動,只命明堂好好陪著我,我猜想陪伴是假,監視是真,怕我偷了你的武功秘籍不成?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要那勞什子做甚?心中有氣,出去玩的更瘋,朝出暮歸,經常看見我神采奕奕的拖著累成哈吧狗的明堂回觀來。
日子久了,見我確是一沒心沒肺的丫頭,老頭兒開始對我有些親近起來,我懷疑無涯子曾動過要收我為徒的念頭,他數次明示暗示要帶我去參觀藥房,幾次推脫終是覺得吃人家的嘴短,便跟了去,老頭兒清清嗓子,捋捋鬍子正準備給我上堂中草藥課,我卻一入門內立即哀號一聲,蹬蹬蹬倒退三步,無涯子驚詫不明所以,只見我捂著鼻子衝他大叫:太難聞啦!把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便再也不提參觀藥房之事。
他有時候也會半強迫性地給我把把脈,開幾味寧神靜氣的中藥讓我喝,我最恨中藥味,所以總是人前笑眯眯的接下,人後迅速倒向後窗。不知道老頭兒心裡有數沒有,只是每次把脈仍會搖頭晃腦的說上一句:“天歌你心浮氣躁,心浮氣躁啊!”
可不心浮氣躁嗎?我心中其實是很急的,無涯湖已經被我日探夜探探了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