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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陌生人進村到了巷子口，那狗吠聲也真是一呼百應，整個村子不得安寧。

我家是個例外，家畜大都飼養過，唯獨沒養過看門狗。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祖上太窮卻又不喜歡窮出聲響，傳承下寂寥的家門，與狗劃清了界限。

我的回答讓二曄很奇怪，說那妹子家的看門狗從沒斷代過，代代相傳，說她自己家裡也有隻博美，可愛極了，只可惜一年多沒見了。她的話更讓我奇怪，這裡難道不是她的家？

再養一隻吧。望著她失落的神情，我建議道。這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四川。她說話時面朝南方，像是在遙望故土那隻可愛的寵物狗，夜色下的一身白衣顯得很單薄。

我終於明白，這裡不是她的家，那又是誰家的門檻呢？

我們走近河流，岸邊墨綠的樹林像一掛厚重的窗簾，垂落而下，在風中發出挲然細響。我像個偷窺之人，探望眼前的河水和河邊的女孩。星輝下的水面，朦朧一片，點點漣漪，泛開粼粼波光。我們兩個女孩子都好似化作了水下潛游的魚兒，將滿園春色藏進水底，返照出一汪靜謐，不動聲色。

我們無聲地坐在岸邊，望著對岸沉靜的夜色，恍然入夢一般，在那點點燈光輝映的水面上，尋找各自的景線，一路拽過去，游到那頭。

阿蓮的故事　105

幾天下來，我發現二曄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要晨跑，回來後要衝澡，而後才吃早餐。早餐跟歡歡母女一樣，麵包加牛奶，再吃點水果，牛奶是定購的鮮牛奶，每天早上有人專門放在門旁的盒子裡。我的早餐是自己動手做，我還是習慣吃粥，冰箱裡也有盒裝牛奶，二曄說我跟那妹子太相似了，難怪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拒絕牛奶，胃口都接近。

其實牛奶麵包跟米粥，那是精糧和粗糧的比較，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胃口，不同的環境和地位決定了人胃口的貴賤之分。我和那妹子之所以不習慣牛奶味，主要是身份不同，不敢放肆去嘗試，因為嘗試的代價很昂貴，是一碗白米粥無法取代的。儘管主人不在意牛奶價格，施捨與你，你也無法坦然接受。那施捨之情往往重於金錢，讓你侷促不安。當你真正能喝得起牛奶時，所謂的粗胃粗糧都是藉口而已，沒有人不嗜好精品，拒絕好的習慣是因為自己沒能力養成罷了。

上午時間她基本足不出戶，捧著本書坐在陽臺的圓桌旁消遣時間。我一天的忙碌也集中在這時候，拖擦昨日的灰塵，將被褥放到陽臺上曬，給花盆澆上水，然後就閒著沒事可做了。有時候看書累了，她會戴上耳機，閉上眼睛聽音樂，直到臨近中午，她才離開陽臺進廚房做飯。

在這國際村裡，小區裡的人都習慣傍晚購物，市場裡的東西琳琅滿目，小至衣服紐扣，大到家用電器，自然也包括包裝完好的蔬菜果肉，凡是日常衣食住行所需之品，這裡都能滿足。想買到天然的綠色蔬菜那得起早，不遠處的路邊上，常有菜農趁早上小區物業管理未上班前，挑著菜筐子轉悠，價格也緊隨國際潮流翻出兩倍來。所以，在二曄晨跑時，我的任務就是買到新鮮的蔬菜，好吃上地道的綠色蔬菜。

準備午餐時，我這個保姆退居二線，只負責清除蔬菜的蟲眼和黃葉，清洗也是二曄自己動手。晚飯也一樣，菜也簡單，大都是青椒炒肉，外加蔬菜和青湯，沒什麼太多的油膩，跟趙老師家的飯比較接近，平常百姓飯，這點倒是有損於國際標準了。

陪她逛商場時，她給我買了兩套睡衣，兩件外套，價格不菲。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她居然連文胸也給我買上了，一買就是好幾個，顏色各異，面料也考究，這讓我有些接受不了，儘管大家是同性。在我進穿衣間試戴時，她也毫不避諱在旁看著，指指點點，彷彿我成了她的替身模特似的。在這點上，我覺得這小主子行為有些怪異，可一想到這裡是國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