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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玦應了,又補充道:「卯時不早。」
「你這些天也別來了,再來,綠綺絕對要說我了。」
季玦就問道:「這屋子太小,也不精緻,你住得還慣嗎?」
「雲山都住得,這裡哪就住不得了?」
季玦點點頭,又道:「這些天的吃食,讓你府裡送來吧。」
「那就真的不錯了。」
「真是帶累你了。」
「你我之間,說這些做什麼?」
此時綠綺從西廂過來,對著江瑗一笑,道:「還未祝賀你喬遷新居呢。」
江瑗瞧這綠綺,覺著還挺新奇,客套道:「這倒不必。」
綠綺又轉臉看著五殿下,規勸道:「殿下,我們該走了。」
季玦只好跟著綠綺回去。
江瑗更開心了。
五殿下表面上看起來閒,但案頭還壓著密諜司的一大堆事,他不耐得看,交給季玦,豈不是皆大歡喜。
季玦盡日淨在休假,他再繼續裝著病,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兒?
糕餅鋪子就在隔壁,以前還嫌長街離東十字街遠來著,現在好了,他豈不是不用花時間來買東西了?
季玦還和蘇小娘子是鄰居來著,也不知道小娘子會不會把好東西留給季玦,盡一盡鄰裡之誼?
江瑗想到這裡,又笑出了聲。
第27章
季玦回去確實也沒閒著,司裡的事情,經常是不重要的都交給綠綺,重要的由綠綺整理好,放在那裡讓江瑗過目。
只不過江瑗實在是不思進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訊息積攢了不少。
萬幸他也真沒耽誤什麼不該耽誤的。
季玦自從當了這倒黴五殿下,明明卯時已睜了眼,還得裝作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實在是痛苦得很。
江瑗這十五年來吃遍了京城,除了御廚,還好找蒼蠅小館兒、茶棚酒肆,自己零零碎碎也開了不少——當然,恐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哪些是他自己開的了。
他還格外關注那些新開的酒樓、新擺的小攤,一聽說有新的,就一定會撥冗而去,品評一番——「撥冗」這個詞是元寶說的,他說這個詞時,活像個指鹿為馬、睜眼說瞎話的佞臣。
銀樓和錢莊的進項是大帳,這是江瑗舅家吳氏留下的產業,正因如此,江瑗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也不至於過得太難看,否則就憑宮裡那點份例,他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這個帳目也是江瑗必須看的。
再加上安樂坊的各種暗地裡的產業,比如說柳姝的那家花樓,開在各坊的賭坊……加在一起,也是一筆龐大的進項。
江瑗一拖再拖,去年年底清帳都沒看,這些就全部堆在了季玦這裡。
季玦越看越覺得,江瑗是真的有錢,私底下的產業加起來,恐怕會讓其他皇子掩面而逃。
他連續看了幾天的帳目,收穫了綠綺一枚老母親般的欣慰感動的眼神。
江瑗也是既欣慰又感動。
蘇小掌櫃的糕點還是新出爐的好吃,配上香茶,簡直不像在人間了。
再加上蘇小掌櫃人美聲甜,江瑗每天都要去一趟隔壁,這一去,半個月就過去了。
綠綺還在府裡整理行程,問著五殿下要不要去糕餅鋪的事兒。
「您都大半個月沒去了,是那裡的糕點不合口味了嗎?」
——是的,江瑗的行程就與皇帝翻牌子差不多。
季玦經綠綺提醒,真準備去走一遭,卻又聽綠綺說:「您和蘇小掌櫃也混得挺熟的,人家……」
季玦一聽這一句「混得挺熟」,就知道自己不能去了。
他對江瑗是熟,但也不知道江瑗在小姑娘面前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