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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了一條素白的襲褲,上面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素紗褝衣,衣襟大開,一隻腳還踩在水裡。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通通能看到。
江瑗濕著頭髮,水珠順著發梢滴下來,又繼續往下滑過鎖骨。
季玦扯了架子上的手巾,快走幾步,捂在了江瑗頭上。
「也不怕得了風寒。」季玦說。
「離我遠點兒,別把你衣服弄濕了。」
季玦後退一步,向他展示自己濕了的衣襟:「已經濕了。」
「行吧。」江瑗乖乖坐好,任由季玦幫他擦頭髮。
一縷濕發跑到了江瑗衣領裡面,季玦伸手去挑,看到了一點紅色。
他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把那縷頭髮挑出來,笑道:「別人都說你放浪形骸,我還不信,今日可算見到了。」
江瑗微閉著眼睛,靠在季玦身前:「我穿著如此孟浪,本不該見客。」
「你說的對。」
「所以季小郎君你便知曉,我並未把你當什麼客。」
「那我可真是……」季玦笑了一下,「受寵若驚。」
江瑗喜歡他的受寵若驚。
「你也未見過真正的放浪形骸。」江瑗說。
「嗯?」
江瑗攬住季玦的腰,雙腳突然踏進水池,把季玦一起拉了下去。
季玦一時不察,手還搭在江瑗發頂,卻已然濕透了。
他把手拿下來,看著江瑗。
江瑗的眼裡笑意盈盈:「如何?」
季玦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變了許多。」
「是好事,還是壞事?」
「人爛漫些,也是好的。」
江瑗的兩隻手還圈著季玦的腰,他就著這個姿勢,感嘆道:「你亦變化了許多。」
季玦把他放在腰上的手拿開。
「你不行醫,也不隱居,竟然來京城入仕。」
「半巫半醫之類,預感很不錯,預感使我前來,」季玦認真地看著江瑗的眸子,「另外,我的陛下——你要知曉,規矩這東西,壞了一次,便不再是規矩了。」
「當個隱士沒什麼不好,入世也沒有那麼差。」
他們離得極近,近到江瑗能看清楚季玦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江瑗的臉被溫泉熱氣蒸出一點淡淡的紅色,他聽見自己說:「可我卻不知你的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
下一刻季玦把他拉回地毯上。
季玦重新給他擦頭髮,淡淡道:「何必在意這些呢?你頭髮還未乾。」
江瑗便不說這些了。
「你如今濕透了。」他調笑道。
季玦面色不變,冷冷嘲笑道:「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江瑗從他懷裡出來,赤著腳走在地毯上,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
「怪我見了你一時欣喜,難免露於行跡,」江瑗道,「這裡面熱氣蒸著,你衣裳又濕了,貼在身上難免難受,要是再害了病,那可真是我的過錯了。你要是不在意,先把我的衣裳穿上?」
季玦瞧著江瑗赤著腳,上身只薄薄一層紗衣披著,便覺江瑗不怎麼靠譜。
單想著別人,也不想想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的,從我之前的書過來的姐姐們可能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不太能更新。但我大部分時間心情都不好(……)
因為這些日子和家人待在一起,待的時間又長,所以幾乎每天哭,每天哭。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有意識地調整心情,否則真的會折壽哈哈,希望能生活的更好一點吧!沖鴨!
愛你!
第40章
季玦接過江瑗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