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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也無言,不過他是沉浸在了巨大的懵懂與不可置信中。
錢二郎那麼一踢,留在廟裡的,就只剩下他與他的美貌婢女了。
王怡下意識地站在了美貌婢女的身後。
錢二郎皺了皺眉,停住了。
他頓了頓,轉移方向,去欺負之前僕役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繼續玩他小皮球的遊戲。
季玦看著呆住的婢女,淡淡道:「還不快走?」
王怡率先反應過來,拎著袍角奪門而出。
那婢女看主子滾了,跺了跺腳,又提著裙角追上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
「便宜他了。」錢二郎嘟囔著。
「你還想怎麼樣。」季玦拿帕子捂住嘴,捂出一帕子的血。
這方圓幾裡無人,王怡那主僕幾個恐怕今晚要喝西北風去。
錢二郎撇撇嘴,總覺得筋骨還是沒有活動開,不是很解氣。
他快步跑過去,再次把大門關上。
「你開什麼門啊。」錢二郎道。
「你看到了?」
「這門能自己開啟,豈不是奇事一樁?咱倆從小到大的交情,雖不常見面,你有幾斤幾兩我不清楚?」
「你有幾斤幾兩,我也是清楚的。」
「什麼?」
「你收不住力。我若是不開門,木門壞了豈不是罪過?」季玦乏了,聲音便越發小了。
錢二郎無可辯駁,只是道:「你日後少做此事,我怕你一命嗚呼,瞧這白帕子,全都給染紅了。」
「看著嚴重,不妨事的,只是五弊三缺罷了。」
就算千般保養萬般忌諱,這身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昧了天道,便要賠命。
「你這麼風光霽月的人,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做了什麼汙糟事,託生得這般羸弱……」錢二郎想像不來。
「哪裡是什麼汙糟事啊,是件好事……」
錢二郎還要再問,卻聽季玦呼吸綿長,竟是睡著了。
他也閉了嘴,默默睡下,一夜好眠。
又是半月有餘,年節終於到了,朝政暫歇,百官休沐,京城一片喜氣洋洋。
金銀與元寶卻憤憤不平。
「聘書送了,請期也請了,正月十五上元燈節也是好日子,就怕……沒那個福氣!」金銀越想越氣。
「你少說幾句,省得給殿下招禍!」元寶是江瑗府裡的總管,聽見金銀口無遮攔,更是添了一分火氣。
「怎麼,這裡就我們兩個,我說都說不得了!?難不成你要傳出去?」
元寶搖搖頭。
「真是天殺的,他一個繼後的兒子,騎在我們殿下頭上了?」
元寶也想跟著罵,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拉住金銀的衣角,示意金銀慎言。
金銀方才罵了一句,好歹散了火氣,也不繼續罵了,拿著針線簍子坐在塌上,繼續幹她的活計去了。
只不過她一邊分絲線,還一邊碎碎念道:「你說說,你說說,這像話嗎?」
元寶覺得不像話,朝堂上的一些大臣們也覺得不像話。
大家都覺得不像話。
五殿下還未加冠議親,怎麼六殿下加了冠不說,正月十五還要迎新婦進門了?
禮法規矩,竟是半點也不顧。
張家的女兒嫁過去,便說明張家站了隊。
皇后娘娘確實是好手段,幼子十四,便又給幼子拉了世家助力。
去歲五殿下十五,虛歲已十七,本該相看起適齡的官家娘子,然後加冠成人,皇后竟是半點心也沒操。
聖上也是又聾又瞎,兼之不聞不問,竟似從來沒有這個兒子。
五殿下搬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