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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柳青熒笑了一下:「再也別為爭個高低和人家比砸錢了,砸來砸去,便宜了誰都不知道。」
江璉沒有說話。
「願殿下得償所願,」柳青熒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繼續要叮囑的場面話了,於是又行一禮,「就此別過。」
江璉的手緊緊攥著。
柳青熒推開房門,頭也未回。
江璉的腦海突然閃過今日柳青熒落淚的臉,他不受控制地快走幾步,拉住了柳青熒。
「二皇子殿下還有事嗎?」
「別走了。」
「您說什麼?」
江璉沒有回答柳青熒,他彷彿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勇氣一般,猛地把柳青熒拽回屋子,甚至極其迅速地把柳青熒往裡一推。
然後他趁著這個間隙,快速地跑出屋子,從屋外鎖住了門。
柳青熒反應過來,衝上去拍門。
江璉充耳不聞,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看好他。」他對門外的侍衛吩咐。
「殿下!殿下!」柳青熒在門內喊他。
江璉依然沒有開門,也沒有回答他。
「備馬。」他說。
「殿下!」柳青熒又拍了幾次門。
「殿下要去哪兒?」他身邊的侍衛問。
屋子裡的柳青熒不拍門了,他極為憤怒地喊了一聲:「江璉!」
江璉愣了一下,然後說:「皇宮。」
他依然沒有理柳青熒,一路縱馬入宮,馬後揚起塵埃一片。
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
他甚至等不及宮女通報,就闖進了貴妃娘娘的寢宮。
貴妃娘娘正在插花,見他來了,笑盈盈地問他好不好看。
他掀起袍子,跪了下來。
貴妃娘娘臉陡然沉下來。
一眾宮女太監紛紛告退,走得悄無聲息。
江璉磕了一個頭,道:「母親,兒子不想成婚。」
貴妃娘娘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於是江璉繼續道:「兒子想著,先立業,再成婚。」
剛剛還被貴妃無比珍視的紅釉花瓶砸下來,砸在江璉腳邊,四分五裂。
地上還鋪著地毯,花瓶砸下來沒有發出太大聲音,而是一聲鈍響,更顯得這宮室沉悶可怕。
一片碎瓷迸起來,迸在江璉眼角,那個地方頓時劃出一道血痕。
江璉不閃不躲,又重重磕下一個頭:「如今聖旨還未發下來,現在找父皇說,還來得及。」
貴妃咬著牙,渾身發抖。
她深深喘了幾口氣,開口道:「那是林明月!」
江璉又是一拜:「兒子知道。」
「知道?你知道?!」貴妃的聲線都抖了起來。
她氣急了,語氣急促了起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你娶了她!儲君的位子有八成就是你的了!」
江璉不說話了,只磕頭,磕了一下又一下。
貴妃娘娘冷笑一聲:「陛下之前中意你,是因為他覺得你不爭,差事也辦得不錯,性子也好。我以前只以為你裝的好。」
她的聲音陡然變大:「我現在才知道了!你根本沒裝!」
江璉依然跪著。
貴妃娘娘又是一個茶杯扔過去,罵道:「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了!我當初就應該把……」
她自覺失言,話說了一半,又截住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江璉面前,俯下身,一滴眼淚掉下來:「你可知,我為了走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少,費了多少心力?」
江璉再叩首,額頭已經泛紅。
貴妃娘娘心力交瘁,卻依然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