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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落西山,二皇子與四皇子離開,御書房裡,只剩下皇帝與林總管。
「陛下,該就寢了。」林總管道。
「老林,」皇帝突然說,「拿一軸聖旨來。」
「陛下這是……」林總管本想問下去,看見皇帝疲憊的神色,又識趣地不出聲。
他不繼續問,皇帝卻罕有地有談性。
「鬧了快二十天了。」皇帝說。
「朕知道他們想幹什麼……立儲,無非是想逼著朕,讓老五上位。老五要是當了皇帝……嗤。」
他今日把老二和老四叫到書房,終於下定決心,要立老二為儲君。
「不就是逼朕立儲嗎?再過三日,聖旨一下,木已成舟,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林總管知道這不是他接話的時候,只是聽皇帝陛下說,當個鋸嘴的葫蘆。
「拿大印來。」皇帝說。
林總管手捧玉璽,遞到皇帝眼前。
皇帝拿起玉璽,又停下了。
他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又把玉璽放下,把聖旨遞給林總管。
「收好。」皇帝說。
「是。」
轉眼間一年已過去了一大半,日子已然到中秋了。陛下於太極殿大宴群臣,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罷朝的官員竟然全部到場。也使這場中秋宴不那麼冷清。
祝詞說完,舞樂聲起,推杯換盞之際,大理寺卿裴濤突然起身。
「陛下,臣有事稟。」
「何事?」皇帝面無表情問。裴二十八——皇帝已經快一個月沒在朝堂上見過他了。
「舍弟裴潛遊歷青州時期,偶遇一位員外家的公子,其相貌脫俗,見之……駭然。」
「哦?」皇帝不怎麼感興趣。
只是周遭幾位皇子,幾個世家大族的族長,都不約而同地做出了細微的反應。
三皇子緊緊盯著裴濤,六皇子似有暗暗喜意,江瑗則是恍然。
原來人是被裴家接走的。算算路程,確實也應該這個時候到京城。
「為何駭然?」六皇子忍不住問,江瑗甚至能看到這個弟弟眼裡的躍躍欲試。
「諸位一見便知。」裴濤道。
他拍了拍手,幾個宮婢引著一位青年進殿。
未等青年行禮拜見皇帝,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皇帝突然站了起來,二皇子更是失態,他變了臉色,眼裡全是震驚。
這下他明白,這一出是沖誰來的了。
宮殿裡似乎還隱隱有誰的吸氣聲,以及所有人的小聲交談聲。
站在宮殿中央的青年行完拜禮,臉上滿是隱隱自得,但這一幕卻顯得無比怪異。
只是因為,這青年長得和二皇子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章程?有人一頭霧水,有人心念急轉,整個大殿氣氛凝滯。
皇帝除了一開始站起來的拿一下,整張臉依然看不出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皇帝沉聲問。
「回陛下,草民姓趙名瑚,乃青州葉城人士。」
季玦在角落裡挑了挑眉。
這就是那個趙員外家難伺候的公子,錢二郎給他當了幾年書童,沒少被折騰。
「哪個胡?」皇帝已面沉如水。
「回陛下,珊瑚的瑚。」瑚璉之器的瑚。
二皇子把杯沿捏出了隱隱裂痕。
「怎麼回事?」皇帝問裴濤。
「舍弟月前偶爾見到趙瑚公子,大為驚異,不敢耽擱,便向趙公子說明情況,連夜帶他上京。」
「臣近日明察暗訪,發現當年貴妃娘娘所生,應為雙胎……陛下!」
「陛下!」
裴濤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