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冤家路窄(第1/3 頁)
“醫生?”時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在這個遊戲背景下,食物充裕,天氣晴朗,唯一的威脅是會傷人殺人的怪物,這樣說來比較重要且有威望的角色就是“戰士”和“醫師”。
那麼救死扶傷又學識淵博的醫生成為首領,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餘煙大大咧咧提溜著棒球棍,帶著時望幾人往其中一間木屋走去,時望垂下眼簾,觀察餘煙的小腿肌肉弧度,冷不丁的發問:“小余,你經常運動嗎?”
“我?我體育生啊。”餘煙雙手握著棒球棍,在空中有模有樣的揮舞了幾下,“我打網球的,今年六月份高考,不過我估計是趕不上了,復讀一年得了。”
時望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島上的人們並不知道遊戲結束後會發生什麼,這場災難也並非只是針對被選上的一百萬人,而是與全球一百億人都息息相關。
到吹響世界末日號角的那一刻,人類將迎來終焉,別說是學校和高考了,人類文明能否苟延殘喘下來都是個問題。
時望心事重重的跟餘煙進了木屋,儘管裡面有三、四個男人,但時望還是一眼認出了哪個才是她口中的首領。
因為這裡邊就一個站著的,其他的全都是或坐或躺在稻草,哼哼唧唧的呻吟喊痛,他們身上掛著彩,流著血,估計都是被怪物所傷。
站著的那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正在給一個小個子年輕人處理胳膊上血裡糊啦的傷口。
男人身材清瘦高挑,光看背影就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他上身穿著在這環境下難得一見的一塵不染的白襯衣,下襬規規矩矩的束在西褲褲腰裡。
醫生給小個子包紮好手臂,又仔細叮囑道:“這幾天傷口儘量別碰河水,也別劇烈運動,你和小張換一下,從明天開始你留在營地做飯。”
小個子沒有任何異議,對他為首是詹,看起來很敬仰他的樣子。
醫生擦了擦手,回過身來,時望發現他也才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很年輕,相貌也十分清朗英俊,慈眉善目的,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醫院中最受病人和護士愛戴的青年醫師。
醫生向餘煙點了點頭,“回來了,這幾位是?”
餘煙趕緊把自己是怎麼遇見時望他們的,又是怎麼把他們忽悠過來的過程說了一通,醫生便笑了,和藹的對他們道:“很抱歉就這樣把你們叫來,不過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人多力量大,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們就再好不過了。”
時望遲疑了一下,“我看他們手上都戴著紅繩,那是什麼意思?”
“是為了增加歸屬感。”醫生平和的解釋著,“因為人是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就分幫結派,排除異己的,如果身上有一個共同的標誌,他們就能意識到自己屬於一個共同的團體,從而團結一心。”
他說得有道理,像是學生穿的校服,公司發的工牌,甚至是明星粉絲後援會的口號,都有這個作用。如果以後這個團體越來越壯大,從幾十人變成幾百人、幾千人,那麼手腕上的紅繩就會成為他們的象徵。
醫生又轉向齊哲,關切地問:“你受傷了是嗎,過來坐這兒,我給你處理一下。”
狹窄的木屋被幾個大男人擠的滿滿當當,醫生的意思是傷患留在這裡就好了,人太多也影響空氣流通。
於是時望留下陸餘星陪著齊哲,自己帶著城城和容嶼一塊兒離開了木屋。
屋外已經是紅霞滿天,暮色低垂,晚餐基本上做好了,幾個男人拎著滿滿當當的瓦罐放到了乾淨的空地上。
營地裡很少能看到女人,除了餘煙之外,時望也就看見了三、四個,她們都忙裡忙後的照顧著傷員,在木屋裡進進出出,做著臨時護士的工作。
所以觸目所及之處,除了大老爺們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