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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不解：&ldo;他不是你的朋友嗎？&rdo;

她面無表情：&ldo;他不是我的朋友。&rdo;

&ldo;好吧。&rdo;女僕不再問了，離開了臥室，還未關門，就聽見大廳的門被拍響了：&ldo;海蘭，快開門！&rdo;

她不耐煩地想：誰啊，不按門鈴！

那人用腳踢門了：&ldo;開門！別縮在裡面裝孫子！有臉勾引我男人，怎麼沒臉見我……&rdo;

她猶豫地看了海蘭一眼，海蘭已料知是湘玉，便說：&ldo;去開門吧。&rdo;

女僕剛開啟門，湘玉就怒氣沖沖地闖進來，環視四周，冷笑了一聲：&ldo;喲，好漂亮的屋子啊，得好幾百塊的裝修吧？&rdo;

女僕生氣地問：&ldo;你是誰？這麼無禮！&rdo;

&ldo;我是誰？我是水家的少奶奶！&rdo;她扭頭走進海蘭的臥室，見她病臥在床，便踱了兩步：&ldo;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又耍什麼把戲啊？&rdo;

海蘭不看她：&ldo;誰跟你耍把戲？&rdo;

&ldo;我聽說，你出了車禍，沒想到真掛彩了！&rdo;

海蘭敏感地看向她：&ldo;聽說？你聽誰說的？&rdo;

&ldo;還能有誰？自然是孟凡啊。&rdo;

海蘭心想：我並未告訴孟凡我出了車禍，難道……

湘玉見她不語，又說：&ldo;今兒是怎麼了？上回吵得那麼兇，這回好像沒勁了！是不是肖四爺不要你了？要真是這樣也沒關係，如果你願意為皇軍服務，我乾爸隨時歡迎你到司令部去！&rdo;

女僕受不了了：&ldo;你太過分了吧？我家小姐病著，你怎麼能這麼說話？&rdo;

&ldo;小姐？&rdo;湘玉白了海蘭一眼，&ldo;一個靠幹舞女這種下三濫職業混飯的人，也配稱小姐？簡直笑掉我的大牙！&rdo;

&ldo;你……&rdo;女僕氣得說不出話。

&ldo;倒是也不為過，連北平八大胡同的名妓都有傭人像模像樣地叫小姐，你當然也可以了！&rdo;

海蘭不想再聽了：&ldo;湘玉，你有完沒完？&rdo;

&ldo;哼，有完沒完，這得問你，問孟凡……&rdo;

&ldo;我不準備再見他了。&rdo;

&ldo;少跟我來這套，誰不知道你口是心非！我告訴你，我來就是找你算帳的！&rdo;

海蘭感到一陣悲憤：&ldo;我欠水家的錢，什麼時候又欠你們錢家的了？&rdo;

&ldo;你欠我一個人的，我要跟你扯平了！&rdo;說完她抬手甩了海蘭一記耳光。

女僕急了：&ldo;你怎麼打人？你再不滾我報警了！&rdo;

&ldo;你是個聰明人，不會被我打糊塗了吧？&rdo;湘玉又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女僕趕忙走到床邊：&ldo;小姐，你沒事吧？&rdo;

海蘭捂著臉，沒動彈：&ldo;打電話叫肖四爺。&rdo;

反日分子自殺，山本田信被關了禁閉。

他站在寫字檯旁，靜靜看著窗外。他仍在想幾天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那個自殺的反日舞女的仇恨的臉龐像陰影一樣印在腦海里，想抹也抹不掉。他搞不懂，那些生活得平反甚至卑賤的人，為什麼能像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那樣勇敢？他同情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