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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敏川不屑：&ldo;一個舞女，是為皇軍服務的。你的，不用怕她。&rdo;

湘玉放下書包：&ldo;舞女也是正當職業嘛，況且，她和我們家有段因緣，又深得我媽和孟凡的信任。&rdo;

&ldo;哦？&rdo;山本敏川有點意外地看了王艷麗一眼，&ldo;是嗎三姨太？&rdo;

王艷麗不知什麼好，只道：&ldo;海蘭這孩子挺好的，能吃苦，性子裡有股韌勁……&rdo;她又問湘玉，&ldo;她說什麼了嗎？&rdo;

&ldo;唉，真遺憾，&rdo;湘玉坐下，&ldo;她不在。&rdo;

&ldo;不在？&rdo;

湘玉瞟了山本敏川一眼：&ldo;聽肖四爺說……少校把她帶到香港去了。&rdo;

&ldo;什麼？&rdo;山本敏川大怒，將手中的牌一甩，&ldo;啪&rdo;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ldo;山本田信……這個逆子！&rdo;

王艷麗忙說：&ldo;山本先生息怒！我想，少校做事是有分寸的。&rdo;

&ldo;你們的不知道！&rdo;他又坐下了，但臉上仍掛著怒氣，&ldo;他父親是叮囑過我的，不要讓他和舞女來往！&rdo;

眾人面面相視，都感到奇怪。水領拿起菸袋鍋抽菸，孟凡咳嗽了兩聲，最後還是王艷麗好奇地問了一句：&ldo;這……有什麼原因嗎？&rdo;

山本敏川盯了窗外的夜色一會兒，說：&ldo;細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可以算是山本家一件不光彩的事！&rdo;

王艷麗不打算再問了，但山本敏川卻說了下去：&ldo;聽他父親說，他以前有個女朋友是舞女，確切說是風塵女子，她的家庭還反對兒子參加大東亞聖戰。後來那女人死了，可是她好像一直陰魂不散地纏著田信……她的眼睛，和那個海蘭長得一模一樣。&rdo;

眾人都吃了一驚。

夜深了，湘玉坐在梳妝鏡前卸妝，孟凡手拿著《紅樓夢》走進屋來。

&ldo;真想不到，田信還有段戀愛史！難怪他會盯住海蘭呢。&rdo;湘玉說。

孟凡感到心煩意亂地看了她一眼，說：&ldo;湘玉，你能不能別去招惹海蘭了？&rdo;

她冷笑道：&ldo;我倒是想去招惹呢，也得找得著人呀。&rdo;

他扔下書：&ldo;你覺得上次挨田信的打還不夠嗎？&rdo;

&ldo;哼！&rdo;她站起來面對他，&ldo;我怎麼能夠呢？他當著那麼多人打我！我算知道了，這些日本人，都是餵不飽的狼！&rdo;

他漫不經心地上了床：&ldo;你乾爹呢？&rdo;

她又坐下：&ldo;我認山本當乾爹，是想拐點好處。可是比不上你那心愛的海蘭，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活得瀟瀟灑灑！&rdo;

&ldo;她瀟不瀟灑你怎麼知道？&rdo;

&ldo;田信護著她打我的耳光，她不瀟灑才怪呢！&rdo;

&ldo;你知道還惹事？&rdo;

&ldo;我惹事？&rdo;她又站了起來，&ldo;那得從你說起了！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愛的人是她，我們的婚姻也是為了她！現在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嗎？她去了香港，比在司令部還危險，你還有什麼辦法可想？我問你，我到底算什麼？&rdo;

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