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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沒有可比性。&rdo;她打斷他的話，又問道，&ldo;後來呢，你又如何從美國跑到中國的？&rdo;

&ldo;惠子的母親去世沒多久，我叔叔開始頻繁發電報，催我來中國。他說日本投入了全部國力，這場戰爭關係到國家的存亡。於是，今年元旦我到了南京。&rdo;

第二十章

更新時間2012-2-5 2:16:23 字數：3114

&ldo;你來到南京後想幹什麼？&rdo;

&ldo;我想忘掉惠子，重新拾起我的信仰，做一個真正忠於天皇的武士。&rdo;

&ldo;你做到了嗎？&rdo;

&ldo;我做不到。我不僅留著她的照片，還保持著原來的習慣‐‐到舞廳獨坐。尤其遇到你以後，那段記憶，更加鮮明瞭。&rdo;

&ldo;我？&rdo;

&ldo;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她。我試著調查你，在香港時我差點就殺了你，但最後是你勝了。原因不是你有多英勇，而是你的眼神……&rdo;

&ldo;眼神？&rdo;

&ldo;和惠子一樣的仇恨的眼神，讓我感到絕望。&rdo;

&ldo;你絕望什麼？&rdo;

&ldo;在抗日汪洋中，你只是很小的一份子。殺了一個海蘭，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海蘭出來繼續鬥爭。&rdo;

她的臉色起了變化：&ldo;算你聰明。&rdo;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旁，問：&ldo;你也是個特工吧？&rdo;

她看了看他，說：&ldo;你高抬我了，我要是能當特工，早就當個&l;日本通&r;，到司令部臥底去了。我要回去上班了，你也好自為之吧。&rdo;

【都說女人是軟弱的動物，的確如此，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田信，但他那個悽美的故事確實打動了我。與肖四爺合作以來，我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回想起來，那段日子是多麼可悲，多麼無聊。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生活。可我沒有辦法，作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舞女，我怎麼可能去相信一個敵人？為了自己的安全，我必須把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直立動物。】

海蘭回到夜總會時，已經下班了，肖四爺把她接到了自己的處所。

她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他緊皺眉頭：&ldo;這麼說，田信香港之行的目的達到了，可他也放棄了？&rdo;

&ldo;對。&rdo;

&ldo;他真的不會再來了嗎？&rdo;

&ldo;如果他沒說謊的話，他不敢再來了，因為他已經在他叔叔面前發過誓了。&rdo;

他看了看她，問：&ldo;你覺得，他是不是在說謊？&rdo;

她想了想，說：&ldo;他從來沒對我說過謊，所以這次我願意相信他說的話。&rdo;

他點點頭：&ldo;他確實有點與眾不同。&rdo;

&ldo;我覺得他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他只是一直活在上衫惠子造成的陰影中，那種陰影，讓他有了一份對中國的同情，或許他本身就有善良的一面。&rdo;

他集中了注意力：&ldo;你真這麼認為嗎？&rdo;

&ldo;嗯。&rdo;

他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ldo;如果你真是這麼認為，那就是失誤了！&rdo;

她皺起眉頭：&ldo;你總不能說日本人都是壞人吧？&rdo;

&ldo;當然有好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