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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山本敏川氣得說不出話。

他去整理桌上的紙張：&ldo;您抓了不少勞工，逼死勞工的老婆，整死勞工的女兒。這就是您的貢獻嗎？哦不，您是有貢獻的，您從大和夜總會抓到了一個反日分子。&rdo;

山本敏川忍住怒氣，說：&ldo;這個反日分子交給你來審，要是審不出什麼來，別怪我關你的禁閉！&rdo;

他頓了頓，說：&ldo;您還是找別人來挑這個重擔吧。&rdo;

&ldo;你敢不服從軍令？&rdo;

他聽出叔叔是真的惱了，便放下手裡的東西，停頓了片刻，轉過身來，行了個軍禮：&ldo;是。&rdo;

走進牢房後，他看到了那個反日分子。她是個舞女，坐在木椅上，穿的仍是舞廳裡那件華麗的旗袍，臉上還有殘妝。她長得並不漂亮，五官顯小，但很端正。

他在她對面坐下，她身邊還有兩個日本兵看守。他看了看她，她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面無表情，不，有隱隱的恨意。

&ldo;你是反日分子？&rdo;他問。

&ldo;是。&rdo;她答。

第十七章

更新時間2012-1-30 22:23:18 字數：3057

他思考了片刻，再抬頭時，發現她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便問道：&ldo;你為什麼這樣看我？&rdo;

她冷笑道：&ldo;久聞少校大名，今天，我終於可以看到，司令部裡的少校是什麼樣的人。&rdo;

他頓了頓，說：&ldo;敵人。&rdo;

&ldo;……&rdo;

&ldo;肖四爺是不是反日分子？他的大和夜總會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rdo;

她譏諷地說：&ldo;看來少校每晚到夜總會獨坐是有目的的，帶索尼亞小姐去香港更是有企圖。&rdo;

&ldo;回答我的話。&rdo;

&ldo;無可奉告。&rdo;

他命令日本兵：&ldo;掌嘴。&rdo;

一個日本兵狠狠甩了她一記耳光，半邊臉迅速紅了起來。

他站起來，在她身邊踱了幾步：&ldo;我不想打女人。你好好想一想，對於你這個已經淪落風塵的人來說，國家的事情有意義嗎？&rdo;

她仍是冷笑：&ldo;哼，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淪落風塵的嗎？因為你手下的禽獸殺了我全家！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對於我這個已經淪落風塵的人來說，生與死有什麼關係嗎？&rdo;

他惱了：&ldo;敬酒不吃吃罰酒，行刑！&rdo;

日本兵把她綁在十字架上，剛揚起皮鞭，山本田信又制止住：&ldo;我再問你一遍……&rdo;

&ldo;你問多少遍我也不會告訴你！&rdo;

他點點頭：&ldo;好……有骨氣，真是應了你們中國人的話：不見棺材不落淚。打。&rdo;

日本兵揚起鞭子朝她抽打，她一聲不吭，半分鐘後忽然閉上眼，頭也垂了下去，一股血從嘴角流出。

他問：&ldo;怎麼回事？&rdo;

日本兵掰開她的嘴看了看，說：&ldo;她咬舌自盡了。&rdo;

他呆住了。

日本兵望著他。不知該做什麼。好半天，他才擠出一絲苦笑：&ldo;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哼，這就是帝國軍人，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