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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還手，這一記耳光徹底打垮了他：&ldo;好……什麼都不必說了，你這耳光已經說明一切了……水家的罪可以由我來贖，但是，如果今天站在這兒的是田信，你敢打他嗎？你會打他嗎？&rdo;

&ldo;我不會！&rdo;她直言不諱，&ldo;因為田信比你像個男人！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rdo;

他轉身走了，&ldo;嘭&rdo;地關上了門。

大約一頓飯工夫，電話鈴響了，海蘭忍住怒火拿起聽筒：&ldo;餵。&rdo;

打電話的是孟凡，他的語氣平靜了很多，但仍有慍味：&ldo;海蘭，湘玉的事是我情急之下說出去的，希望你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別人。&rdo;

&ldo;我沒那麼卑鄙！&rdo;她生氣地掛了電話。

【那次爭吵之後，我終於意識到，我和孟凡的愛情已經走到盡頭了。翻來翻去，還是家仇的陳年老帳。也許我們當初的相愛就是個錯誤，我們跳不出階級的圈子，我們之間的矛盾也永遠不能消除，也許這就是哲學上所說的對立吧！只是，我的確沒有想到，對湘玉下毒手的會是田信。】

湘玉站在窗前。

今天天氣並不壞，可她心情壞透了。早飯時她對家裡人說昨晚遇到劫匪，被搶了，水領要去報警，她制止了。可這事能不能就此了結？她不知道。

她曾是大家閨秀，如今是富家少奶奶，卻遭遇這樣的恥辱！海蘭真的是神通廣大了，表面上裝可憐，暗地裡下毒手。她甚至覺得，目前的榮華富貴也是虛的，說不定哪天會輸得一無所有。而那些日本人，更是可恨，難怪王艷麗勸她要老實點，沒聽話，如今事情發生了，後悔莫及！

一夜之隔她就完全疲憊了，她真應該退出了，不與任何人爭，丈夫也該讓出去，至於那個乾爹，她也不想再理了。

孟凡推門進來，她轉過身去。

&ldo;今天怎麼樣？&rdo;他問。

&ldo;沒事了。&rdo;

他嘆口氣，坐到椅子上：&ldo;我去找過海蘭了，她不承認。&rdo;

她面無表情：&ldo;她怎麼會承認呢？&rdo;

&ldo;我真的不願相信……海蘭不是這樣的人。&rdo;

她看了看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空洞：&ldo;孟凡，你很愛她嗎？&rdo;

&ldo;曾經很愛，現在不敢說了。&rdo;

她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ldo;曾經，我擁有很多，擁有金錢，擁有美貌，擁有我愛的丈夫……

可就是那些&l;曾經&r;，給我帶來了今天的結果。如果我再不退出，以後還會失去更多。&rdo;

他不解：&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們離婚吧。&rdo;

他吃了一驚：&ldo;離婚？&rdo;

&ldo;我不要你再做我丈夫，也不要山本當我的什麼乾爹，更不要海蘭和田信再對我下毒手。我會找家尼姑庵度過餘生。&rdo;

他呆住了，慢慢站起來，臉上出現了自責的神色：&ldo;我剛才和海蘭談崩了，現在你又提出離婚……原來我做人是如此失敗。海蘭罵得對，我不像個男人。我對一個不夠忍，對另一個又不夠狠，把一切弄得亂七八糟，最終只能兩個都失去……&rdo;他下了決心，說，&ldo;我不離婚，這個時候離婚我就太沒良心了。況且離婚也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