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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進來吧,不能放我清靜一下嗎……”我惱怒的嘟囔著,用被子擁緊沉重的腦袋,轉身朝著床裡。
“那麼我就進來了。”隨著輕微的門響,陌生的溫柔語聲在我背後響起,那是成熟婦人的嗓音,“你不舒服嗎?不用起來招呼我,只要聽我講就行了。”
奇怪,是我的客人嗎?我沒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啊,不過頭暈腦漲的我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背對著這位客人,真是失禮……
“剛剛實在太謝謝你了,你來到我家一直安慰我。”婦人的聲音裡帶著悲傷的笑意,“如果不是你那麼說,我恐怕會一直意志消沉吧,也許還要讓往生的兒子不停的擔心我……”
原來是那位眼角長淚痣的婦人啊,就是走錯路誤入的人家的。我想坐起來和她打聲招呼,但感冒可能越來越嚴重了,我連轉一下頭也力不從心。
“心裡想著怎樣也要感謝你,所以就跟著你回來了,請不要見怪。”那位婦人有些為難的說,“知道這樣很失禮,但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幫忙——今天是我的兒子六七回煞的日子,我的丈夫……是個很無情的人,他不准我做法事超度死去的兒子,這裡是我積攢的私房錢,請你幫我請了僧人吧……”
那怎麼可以!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規矩啊!我連忙張口拒絕,但疼痛的喉嚨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身體更是像被壓住了似的動彈不得,只得婦人將一疊鈔票放在我床頭:“那麼就給你添麻煩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在婦人帶著哽咽的感激話語裡,衣袂悉簌的聲音漸去漸遠。
門傳出了開啟的聲音,這時我才有力氣轉過頭來,微微睜開眼睛:只見房門關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出有人來過的樣子。
——原來是在做夢啊!因為那個悲傷婦人的形象給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有所思就有所夢了。我在心裡暗暗嘲笑自己,擁好被子繼續補眠,可怎樣也無法踏實的沉入夢鄉,那是因為某種奇怪的沙沙聲在我枕邊不停的響著,好像……好像一疊堅固有韌性的紙張在不停被翻弄一樣……
堅固……而有韌性的紙張,難道會是——錢!
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在近距離的視野裡,一隻手正百無聊賴的翻動著一疊鈔票!
帶著冰冷的拒絕意味的,蒼白而陌生的手……
如果不是頭疼、身體又沉重,我早就一下子跳起來了;但是現在我只能沿著著那隻蒼白的手,慢慢的移動視線……
我看見了那粒小小的淚痣,像月亮上的陰影,映在那和手一樣蒼白的臉龐上。
但是,如果是中年婦人的話,這張臉未免太年輕了吧,看起來簡直就和我年齡相仿……
“你說讓我進來,我就進來了。”發現我睜開了眼睛,這個人開口了,聲音意外的低沉,俯視我的位置也格外的高。我剛剛那句“你就進來吧”的話,是對他說的嗎?看見我困惑的眼神,這個人微微俯下身來:“剛剛你好像有些不太清醒的樣子,我再說一遍吧:今天是我媽媽六七回煞的日子,我父親是個冷酷的人,他不准我辦佛事超度死去的媽媽,這是我打工掙來的錢,請你幫我請一些和尚念個經什麼的,也算讓我盡一下做兒子的孝道。”
他是……那個兒子!那個長淚痣的婦人的兒子!可那個婦人不是說,她的兒子已經過世了嗎!此刻我已經來不及為讓陌生男子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樣不謹慎的行為震驚了——這個人站在我的面前說他的媽媽已經過世了,而他口中已經死去的媽媽剛剛還在我枕邊拜託我請來僧人,為她死去的兒子做法事!
“你出現在門口安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看來只能拜託你了。”這個人帶著悲傷的笑臉和隔著雪所見的如出一轍,難道,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