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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醍醐還真有眼光——即使父親是雙胞胎,誰讓我長得像爸爸,而冰鰭和他漂亮的媽媽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呢。再加上我做的戲裝是那麼好看,不是自誇啦——白色的浮紋外衣露出一絲藤色的裡子,由墨綠到淺蔥的好幾重的襯衣下面,露出寬寬的白底衣的領口,襯著濃紅色的下裳,硃紅色和薄桃色的飄帶長長的垂下來。那是我為《灌園叟晚逢仙女》裡的五位牡丹花仙之一的“綠蝴蝶”縫的衣服,選了非常適合春天的顏色。
“很熟練嘛!”身後傳來了國光嘲諷的聲音。
“我經常看見師傅們穿袈裟,都是古裝原理差不多吧。”醍醐頭也不抬得笑著,“罪過罪過!”
基本上沒有什麼思考能力的明樹歡呼起來:“我早就覺得了,冰鰭果然比火翼好看很多呢!”
就在我告誡自己犯不著和這腦子裡都是肌肉的傢伙生氣的時候,醍醐自顧自地說:“再化上妝就完美了!”看到國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妝奩盒子,冰鰭的表情顯然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
不愧是未來的漆器師匠,醍醐塗顏色的手法十分純熟,本來底子就不錯的冰鰭看起來更是大不一樣了。然而國光卻推了推眼鏡,用幾乎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再怎樣也達不到她的程度的……”
她的程度?我疑惑的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國光卻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悠然地看著好戲。看來是我聽錯了呢……
因為學生們都在不同的攤位和會場玩,所以區宿舍這邊反而相當安靜,男子宿舍的大門鎖閉了無法進入,不過逃生樓梯是一直開著的,我們一行五個人可以直接上到樓頂的曬臺。
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的組合是因為我始終不太放心醍醐和冰鰭,國光則是來看熱鬧的,而明樹的理由最離譜——如果碰上可怕的傢伙的話,他得保護冰鰭。因為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所以我只能說明樹這傢伙未免也太多慮了。
曬臺上晾滿了潔淨的白色床單,像無數巨大的翅膀一樣翻飛在春風裡。冰鰭被醍醐安排在古裝舞者時常出現的位置,也就是曬臺邊緣鐵絲網護欄的旁邊,因為沒有合適的假髮,他只能把外衣披在頭上。有些任性的春風不時將那件外衣吹開,冰鰭只能苦惱的不停拉緊衣襟,從樓下遠處看雲影一樣的白色羽翼間,那種彷彿乘風飛去的姿影可能是很漂亮的吧,但躲在一邊的我只覺得冰鰭的樣子再狼狽不過了。
雖然只是初春,正午的樓頂也夠熱的,越來越放肆的陽光曬的人懶洋洋的只想睡覺。偏偏過了很久,曬臺上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一般來說,能夠被那麼多人看見的幽靈舞者也算是個“大傢伙”了,她出沒的地方總會有點不一樣的氛圍,要麼就是亂七八糟的聚集了很多低階的精魅,要麼就是“乾淨”到不正常的地步,可這曬臺和省中其他地方一樣,彼岸世界過路的傢伙們來來往往的穿梭著,還有些藏在陰影裡的精魅惡作劇的在白床單夾層間留下泥灰的痕跡,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景象了。
“她出來之後我們是不是奪了她的舞衣,讓她無法回到天上……”開始不耐煩的我心不在焉地說。
“咦?她是從天上來的嗎?”明樹看來也快失去耐性了,他連忙搶過話題,壓低聲音:“不是說是個吃人魂的妖怪嗎?每天晚上跳舞給男生看,然後乘他們被迷惑的時候吃掉他們的靈魂;所以她不允許學校裡又比她更美的女孩子存在,所以中午的時候就襲擊校花們,吃掉她們的靈魂,這樣她們就不能來上學再也威脅不到她了!已經有七八個人遇害了吧!這個邪惡的妖怪!”
“這種版本是很常見啦,可你這具體的數字是從哪裡來的啊……”醍醐吃驚的看著一本正經越說越憤怒的明樹。看見在蔭涼的地方我們竊竊私語,冰鰭也忍不住了,他不顧外衣已經從肩膀上滑脫,狼狽不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