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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破禪道:“下雪前就聽你的叫人通通把城裡城外的屋子檢查了一遭,偏有幾戶不肯叫人檢視,如今他們的屋子垮了,只能跟相熟的人擠在一起。”
金折桂點了點頭,把懷裡的官爺掂了掂,略想了想,就問:“我的染坊、織坊,你可去瞧了?”
“去了,雖有火龍,但誰知今年的冬天是長是短,也不敢隨便亂燒柴火,女人們手都僵了,織不動了。”玉破禪道。
朝廷來的見冬日裡玉破禪忙得很,因好奇子規城裡如何過年,便沒立時離開。
“八少爺,城裡又有兩處屋子塌了,有人埋在裡頭了。”阿大在外頭說了一聲。
玉破禪聞言,趕緊道:“叫阿五一起去。”說著,裹著還沒來得及脫下的衣裳,便又向外去。
金蟾宮並眾官員閒在房中也是無趣,便跟隨玉破禪一起去瞧瞧。
“哎,你孃的織坊、染坊徹底停下了。”金折桂嘆了口氣,掂了掂官爺,見他實在困得厲害了,便將他放回屋裡床上。
到了外間搓了搓手,想起官爺因天冷了,也有足足七八日沒痛快地洗澡了,叫了半斤、八兩、初翠、初丹來。
初翠一聽就急了,忙道:“這麼冷的天,水一會子就冷了。官爺又愛水,進了水盆裡就不肯出來,若冷到了,那可怎麼辦?”
“一直燒著水?”金折桂道,“我見過人家一邊燒著火,一邊洗澡的。”
“斷然沒有這樣的事。”半斤道。
金折桂不信這話,敲著頭,琢磨著那洗澡的澡盆到底是什麼做的,不說官爺,就連她一到冬日要洗澡也難,雖有丫頭們,但叫她們辛辛苦苦提著的熱水進了門就涼了,她心裡也過意不去,“肯定有。”
“肯定沒有,燒過水的鍋子都是滾燙的,哪裡還能進去個人?”初翠覺得金折桂太過異想天開了。
金折桂篤定道:“一定有。”聽見官爺在屋子裡哼哼,睡著時候,一隻小手探出被子費勁地抓脖子,心疼地想:一準是幾天沒洗澡,身上不自在了,叫初翠、初丹幾個看著官爺,自己向廚房去,略坐了坐,只見一口大鐵鍋架在爐灶上,那鍋才用過,果然邊緣輕輕一碰,就燙得手指上火辣辣的疼。
“瞧吧,不能用。”半斤覺得金折桂是憋的,像她這種往日裡四處亂走,什麼事都做的女人,如今老實在家帶孩子,難免會憋得胡思亂想一些事。
金折桂坐著小馬紮,蹲著看廚娘們開始燒鍋煮飯,細細看了一遭,見這灶臺下寬大得很,竟是大半個鍋底都燒得通紅,琢磨了半天,待一個灶臺出娘們不用了,就往裡頭加冷水,摸著水不燙了,蹲□子看,卻見鐵鍋的底還是紅的,拿了一塊半徑砧板放在鍋裡,待要試一試,就見嚴頌施施然地走來。
“桂花,你越發賢良了,這是要給破八加菜?”嚴頌問,不自覺地聳了下肩膀,儼然是許久不曾洗澡,癢癢了。
“嚴少爺,少夫人要把小少爺放鍋裡煮。”半斤覷了眼嚴頌,趕緊告狀。
“……桂花,你要不要,跟老九聊一聊?老九新近越發長進了,聽說鏢局的頭頭都被他說哭了。”嚴頌趕緊問,他今日過來,就是想瞧一瞧能不能收買幾個廚娘給他燒一鍋洗澡水。
“嚴頌來的正好,手借我一用。”金折桂趕緊拉著巖松過來,將他袖子使勁向上擼起。
“折桂!萬萬不可!”嚴頌不明所以,但見自己白嫩的膀子露了出來,很有些羞澀地轉過頭去。
“你把手伸到鍋子裡。”金折桂道。
嚴頌錯愕道:“折桂,我跟你無冤無仇,這鍋底下的柴火還噼啪響呢!”
“你伸進去,我就叫人從我今年的柴火分例裡分出一些給你燒水洗澡。”金折桂道。
“果真?”嚴頌有些遲疑了,金折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