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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已經死了。張先生,你問這些問題還有什麼用呢?&rdo;
&ldo;也許這只是我的直覺。我認為,你姐姐的死因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場火災,背後可能有更複雜的原因。&rdo;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面對態度充滿不信任的辜明孝。
&ldo;……怎麼說?&rdo;
&ldo;我認為,跟你姐姐的網路交友關係,一定有某種連結。&rdo;
&ldo;原來,你也被我父親影響了。&rdo;我還記得,辜明孝的眼神變得有點輕蔑,&rdo;我父親已經瘋了,在他的時間觀念裡,我姐姐還活在她的房間內,永遠被網癮症所糾纏。除此之外,他根本記不得其他事。
&ldo;我姐姐的死因──對他來說,變成是她罹患網癮症的原因,在他心中總有許多猜測。一下子是網路殺人魔,一下子是網路情人,一下子又變成網路上的惡靈……今天他告訴你這個原因,明天他就全忘了……他永遠停留在元月二十五日,我姐姐死去的前一天!
&ldo;我甚至懷疑,他並沒瘋,只是裝瘋。他已經殘廢了。失去了行動能力,他哪裡也不能去,於是,他只好借著這種翻來覆去的猜測,來控制別人的行動。&rdo;
我耐心聽完辜明孝有如牢騷的陳述,卻並未放棄繼續追問。
&ldo;辜小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rdo;我一面說一面看著他的反應,確實,你父親可能撒謊,也可能真的精神錯亂。不過,這類的案子我並非全無經驗。
&ldo;在很多情況下,精神錯亂者必須得到一個他可以接受的答案。這個答案不論真假對錯,至少可以制止他任意發散的失控想像。我想找到的,就是類似的答案。
&ldo;我坦白告訴你──我在你姐姐的房間,確實發現一些奇怪的線索。我認為,你父親的猜想並非無的放矢。如果我可以還原案件的真相,你也不必再自困於已經陷入泥淖的家庭關係。&rdo;
我的說法引起了辜明孝的注意。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ldo;你背負著家中經濟來源,但你並不信任父親。你姐姐已經死於原因不明的火災,家中只剩下你們兩人。你可以選擇繼續這種老鼠跑輪般的迴圈,也可以選擇讓我介入,舒緩你與父親之間的緊繃關係。&rdo;
並不是我喜歡兼差做心理輔導。但推理小說裡的菲利浦&iddot;馬羅或劉亞契在破案之餘,偶爾也會行俠仗義,盡點社會責任,幫助委託人的家庭生活幸福一點。有時候學一下也不錯啦。
&ldo;我懂了。你認為,我有某種心結,見不得我父親和姐姐的親密關係?&rdo;
&ldo;沒錯,所以你才會放任你父親亂猜,浪費他的生命。&rdo;
跟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講這些話,感覺有點怪異。但這幾年的臺灣社會,不負責任、逃避現實的&ldo;大小孩&rdo;成人,以及超齡早熟、思慮複雜的&ldo;小大人&rdo;兒童,已有日益增多的趨勢。
&ldo;我對姐姐的死因,的確存有滿腹疑惑。&rdo;顯然,辜明孝已經把我的話聽了進去。&ldo;但我極力避免去想它。我父親將姐姐獨佔,不准我的接近。
&ldo;所以,我對受父親委託、突然出現的偵探帶有某種敵意。&rdo;辜明孝看了我一眼,臉上儘是苦澀的傻笑。&ldo;抱歉,我不該這樣。我應該要鄭重尋求你的協助。&rdo;
我點點頭。童稚的音調,讓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