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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還是沒有勇氣進入隔間裡探查真相，他抓著門板，在思考要不要拆掉這些東西。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陳歌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由遠及近，彷彿一個人穿著濕衣服貼地爬行。

「從哪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距離陳歌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他朝走廊外面瞥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看鏡子，最後確定聲音就是從廁所隔間裡發出的。

「有東西過來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陳歌果斷關上了隔間的門，他用拖把頂住門鎖，轉過身看向鏡子。

那個好像拖動屍體的聲音進入了隔間，很快門縫中逸散出一片血紅，對方似乎在尋找什麼，空氣中彌散著濃鬱的腥臭味。

停留了幾秒鐘，聲音又漸漸遠去了，空氣中的臭味也慢慢消散。

一分鐘的時間過去，鏡子裡隔間的門恢復正常，屋子裡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背靠隔間門，陳歌掌心冒汗，要是自己沒有醒來，那個在地上爬動的東西，很有可能像鏡中怪物一樣跑出來。

「鏡子蒙上黑布，血紅色的門依舊會準時出現。」

陳歌對隔間門後的世界一無所知，他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先將出問題的隔間鎖住。

用涼水洗了把臉，陳歌回到員工休息室，開啟門才發現小小又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剛才她是專門跑過來提醒我的？」陳歌坐在床邊，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他便取出了黑色手機。

滑動螢幕，陳歌點開了日常任務那一欄。

「簡單難度：一段驚悚的經歷不應給體驗者造成創傷性的心理陰影，請完善鬼屋的安全制度，清查鬼屋當中的安全隱患。」

「一般難度：獨木難支，好的鬼屋需要優秀的團隊來運作，招聘更多的人才，他們會幫你度過難關。」

「噩夢難度：你的房間裡一直住著另外一個人，你難道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注意！個別任務極度危險，請慎重選擇！」

重新整理出的三個日常任務，陳歌都有些眼熟，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簡單任務和一般難度任務都是現階段我應該去做的事情，人手要擴充，安全制度需完善。不過相比較來說，還是噩夢任務的獎勵更加誘人一些。」

危險和機遇同在，更關鍵的是他僱傭了筆仙之後，一天擁有一次可以預知的機會。

在他看來，把這樣的機會用在噩夢級別日常任務上還是比較合算的。

拿出那杆纏著透明膠帶的原子筆，陳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機會了問問筆仙，看能不能給她換杆筆呆著。」

隨便找到一張白紙平鋪在桌子上，陳歌誦念出呼喚筆仙的咒語，得到筆仙回應後，他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我能不能安全完成手機裡最新的噩夢日常任務？」

說完之後，陳歌看著面前的白紙，原子筆顫抖了半天，也沒畫出答案。

「這個問題很難嗎？」筆仙的能力並沒有陳歌想像的那麼厲害，似乎所有和黑色手機有關的東西，她都無法做出回答。

陳歌看著手中快要解體的原子筆，趕緊換了個問題：「剛才那個不作數，我想問問你這房間裡是不是一直住著另外一個人？」

原子筆在紙上停了半天，最後寫下了一個「是」字。

「那你知道它長什麼樣子嗎？」

這一次筆仙沒有做出回答，他手中的原子筆恢復正常。

陳歌也沒有怪罪筆仙的意思，預知對筆仙本身似乎會產生一定的消耗，這應該也是筆仙一天只能預知一次的原因。

「確實住著另外一個人？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看任務介紹這傢伙好像和一般的鬼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