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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個石斧,就浪費掉白孤鴻一天的時間。這還是在他用內力貫穿石頭,勉強讓石頭中間可以穿過斧柄的情況下。斧柄很好解決,利用匕首在粗壯的樹枝旁的分叉上削下來一塊,然後又磨了磨,確定握在手中不咯的慌。
做好這些以後,白孤鴻一整天都忙著磨那把石斧。石頭太厚了,不好砍,太薄的話,又怕太脆。白孤鴻就這麼一點點的磨著,絲毫不敢使上半分的內力,一直到太陽從海平面上慢慢的沉到海水中去,他才成功的將石斧做好。趁著還能看清楚的時候,跑去找了一棵大樹試驗了一下,雖然不是很鋒利,每次僅僅能砍破一點點書皮,但好在聊勝於無,白孤鴻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累了一天,白孤鴻的身體也快脫力了,尤其是兩個肩膀,沉重的抬都抬不起來。他揮舞著手中的石斧,從剩下那多半隻獾子的身上砍下一整條獾子腿,就著柴火熱了熱,大口的吃起來。他望著海面上折射出來的月光以及繁星點點,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彷彿能透過那個即將變得圓滿的圓月看到家鄉一樣。
張子萱緊張的出現在武勝的房間裡,她剛剛睡醒,正打算洗漱呢,就聽見王榮來報,說是武勝甦醒了過來,急得張子萱顧不上整理自己的儀表,連忙從房間裡跑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武勝的房間。
武勝整個人似乎還是有點不太清醒,但精神頭看起來還算不錯。郎中也說了,他身上的都是外傷,不礙事的,傷口癒合了,也就沒事了。他昏迷是因為體力和精力都耗空了,這才昏迷過去的。睡一覺,也就沒事了。
合著弄到最後武勝根本就沒什麼大礙,可卻讓這群人緊張了好幾天。每天輪班的不眠不休的在他房間裡陪著他,深怕他有什麼萬一。
武勝趴了三天,渾身都要散架了,勉強在陳光和王榮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身後墊上厚厚的被子,他靠坐在床頭,環顧四周。
“辛苦各位兄弟了。”
沒有太多的語言,也沒有急切的邀功,武勝的話說的真誠又質樸。
那一刻,張子萱的眼睛溼潤了,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早先準備好的說辭已經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了。唯有扭過頭去擦拭著眼淚,竭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武勝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了看四周的兄弟。還好,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們,真的滿足了。他的眼神落到張子萱的身上,顧不上身上有傷口,執意要起來行禮。
張子萱以及其他幾個人連忙按住他,說什麼也不讓他亂動,他彆扭了半天,才算作罷。
“格格,屬下護主不力,還求格格責罰。”頓了頓,武勝又說:“寶寶,還好吧?”
看得出來武勝心裡是真的惦記寶寶,他甚至連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都沒去過問,反倒是先詢問起寶寶的情況來。
“責罰什麼責罰?你救了我們母子,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責罰你呢?你放心,寶寶沒事,他很好,很活潑,沒有絲毫的不妥。”張子萱連忙阻止了武勝的話。她又不是瘋子,更不是沒有人性,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狠手呢?她要好好的報答他,只要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都會去報答他。
武勝的臉紅了紅,有些彆扭的開口:“不,格格是主子,我是臣子,自當要以主子的安危為一切,這次是我保護不周,才讓賊人有空掠去了寶寶。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了。”
武勝的眼神無比的堅毅,他看著周圍的兄弟,傳達著自己的決心。周圍幾個兄弟也被武勝感染到了,不僅同聲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聲音響徹天際,縮在後面的客棧掌櫃縮了縮脖子,將自己藏好,心想這群人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啊?
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一耽擱就到了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