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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疏離感比她想像的更為確鑿。一瞬間，她忽然情緒有些崩潰，但仍努力剋制著。

他比以往更為沉著、淡漠，帶她入座，很快點了些食物。沒有過多交談，他就切入正題，&ldo;蘇揚，聽我的，不要管這些事情。&rdo;

&ldo;為什麼？你不信任我？認為我會支援李昂？&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那為什麼不讓我幫你？&rdo;

&ldo;你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你不懂這裡的爾虞我詐。&rdo;

&ldo;當年你說過，你想當學生會主席，你忘了？&rdo;

&ldo;我是想當。我會努力，你放心。&rdo;

&ldo;李昂如何作弊？&rdo;

&ldo;蘇揚，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你無須操心。現在，我們聊點別的。畢業後打算幹什麼？開始找實習工作了嗎？&rdo;

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說：&ldo;別這樣對我。我不想做你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瓷娃娃，放在一塵不染的玻璃櫥窗裡欣賞著，摸不得，碰不得。這樣的瓷娃娃不會懂你，也無法進入你的生命。我不要做這樣的擺設。我要做你的女人。&rdo;話一出口，她自己也很驚訝。

他有些動容，目光中似有淚光閃爍。他用手反握住她的手，說：&ldo;任何事情都有代價，你若真的參與進來，會受到傷害。&rdo;

&ldo;你未免小看我。&rdo;

&ldo;你總是專心學業，很少社交。你在學校裡認識的人超過五十個沒有？&rdo;

&ldo;無須認識那麼多，我認識李昂，就夠了。&rdo;她直視他，目光堅定。

&ldo;好吧好吧，蘇揚。&rdo;

&ldo;現在就告訴我吧，越多越好。&rdo;

他嘆息一聲，開始向她講述競選流程，告訴她網上言論作用有限，目前主席團七人都在使出渾身解數宣傳自己。如今每人都有一個競選班子，去各院系的學生會遊說，派發競選材料。

&ldo;說得好聽是做宣傳，實際就是拉選票。&rdo;他說。

蘇揚這時想起來，她曾見李昂做過幾百份宣傳彩頁，上面是他的履歷與事跡。她本以為那是他用來找工作的，沒想到只是為了競選學生會主席。

她突然一陣恍惚，問道：&ldo;當學生會主席真的這麼重要？&rdo;

他看著她，說：&ldo;如果不當主席，之前當什麼部長都是白當。&rdo;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又說：&ldo;李昂在學生會中向來謹言慎行，前兩年一直很少發言。誰知他暗中已將棋子一枚枚佈下。我私下也曾同他聊過，他所呈現出的表象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參加學生會僅為交友玩鬧，打發時間。現在看來，之前不過是他韜光養晦。如今時機成熟，他先前的功課沒有白費。不得不承認，這方面他確有過人之處。&rdo;

她說：&ldo;你在學校也有諸多朋友熟人，加上葉子青的人脈，無法與之較量嗎？&rdo;

&ldo;這不是人脈的問題。所有大系的學生會骨幹他都早已經打點過了。當然，為爭取選票，拉幫結派、請客吃飯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只是沒有人會像他那樣……直接塞錢。&rdo;

&ldo;直接塞錢？&rdo;

&ldo;據可靠訊息，唱票人和監票人都已被他買通。&rdo;

&ldo;你可有證據？&rdo;

他搖頭，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