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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苦笑著搖頭，說：&ldo;我們竟一覺睡到下午。&rdo;

蘇揚不敢看他，假裝去看牆上的掛鍾，心下感到疑惑，他為何如此淡定自若？

&ldo;呀！你的競選！&rdo;她瞪著掛鍾，像是突然記起這件大事，心急火燎地叫了出來。

&ldo;哈，是啊，我連演講都沒去。&rdo;李昂的語氣猶如在說他早晨沒來得及喝牛奶。

&ldo;是我不好。我忘記上鬧鐘了。&rdo;蘇揚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李昂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ldo;不是的。我用我的手機上了鬧鐘，只不過手機響得都快沒電了，我們也沒被吵醒。&rdo;

李昂站到鏡子前穿襯衣。剛才他看她的那一眼讓她的心一陣慌亂。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戲是不是演過了。她可從沒如此在意過競選之類的事。

十二月的玫瑰

可李昂接著說：&ldo;一定是那瓶伏特加，以後俄國人的東西不能隨便喝。&rdo;他一邊在鏡子裡朝她笑笑，一邊飛快地打著領帶。這條價格不菲的領帶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她送的，為此她節衣縮食了一個月。他非常喜歡，珍藏著一次也沒戴過。今天是什麼大日子？要動用這條領帶了？她慌張起來，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ldo;都怪我，非要喝那瓶酒，害得你演講都沒去。&rdo;她一邊有口無心地說著，一邊想李昂穿得這麼體面是要去幹什麼。

&ldo;沒事兒，親愛的。我沒去，但我當選了。沒有親自去演講，是有點兒美中不足。不過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rdo;李昂說著輕輕擁抱她，像是要她不要再自責。

&ldo;什麼？你當選了？可是……&rdo;

&ldo;馬躍替我讀了演講稿。他打我電話一直沒人接，就跟大家說我臨時得了急病進了醫院。選舉照常進行。我雖然沒去，但我的選票還是最多的，這有什麼辦法？&rdo;李昂說著笑起來，&ldo;看來這個學生會主席我想不當都不行。&rdo;

蘇揚只覺得頭暈目眩，身體輕飄飄的，腳下的地板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ldo;你怎麼了？不舒服？&rdo;李昂看著她。

&ldo;沒有，沒有。&rdo;她勉強一笑，急於掩飾內心的崩潰。

&ldo;馬躍你見過嗎？我的助選人，數學系那個小帥哥。多聰明一孩子，中學跳了兩級，現在上大二，才十八歲。這人以後可以重用啊。&rdo;李昂說著朝蘇揚一笑。

蘇揚點頭，努力支撐，維持笑容。

&ldo;好了，親愛的。我得馬上去學校。你再休息會兒吧，冰箱裡有吃的。對了，你下午有課嗎？算了，有課也翹掉吧。建議你再睡會兒，你臉色不太好。&rdo;

李昂又抱了抱她，說：&ldo;我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飯，慶祝一下。&rdo;

李昂走後，蘇揚一直在沙發上痴坐著。

是啊，他怎會沒有第二手準備？主席團、監票人幾乎全是他的人。各大院系的學生會都被他收買了。天羅地網都已布好，他去不去選舉現場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人，心懷謀略，心計過人。事情始終在他的控制之中。

蘇揚你如何是他的對手？

祉明一直沒有接電話。無數遍鈴聲後，聽筒中總是傳來那個機械而冷酷的女聲：&ldo;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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