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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陸惟青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歷澎在這裡。
歷澎,「盛小姐,今天謝謝你了。」
「這沒什麼的,那我就先走了。」
手機訊息提示音響了一下,點開後盛櫻然看著上面的內容,頓時鼻子有些發酸。
【盛,我是師母,有件很傷心的事要告訴你,你的老師在半個月前去世了。】
在大學入學的第一節課就是史密斯教授上的,老人年近七十,身板總是挺得筆直,他所講的知識都是在枯燥無味的知識上開展天馬行空的想像。
他說,無論年紀多大,想像是永不會受限制的,這就像睡覺做夢,是大腦運作下的正常反應。
畢業典禮那天,史密斯教授笑容慈祥,「盛,你有著最自由的思想,我很期待你的未來。」
想到這兒,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怎麼哭了?」
抬眼看見陸惟青的瞬間,眼淚劃過臉頰,被風吹過的眼角微微泛紅。
「沒,沒哭。」
說著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太丟人了。
陸惟青輕輕嘆了口氣,他把盛櫻然衣服後面的兜帽給她戴上。
「人總會有些傷心卻又說不出口的事情,這很正常,等你好受些再說出來也可以。」
人很奇怪,在難過的時候有人關心一下就會覺得很委屈。
盛櫻然終於忍不住大聲哭起來,陸惟青抬在半空中想要抱她的手又垂下。
陸惟青想,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車上的暖氣吹在身上剛剛好,盛櫻然坐在副駕上,手裡端著陸惟青買給她的熱牛奶。
「看你在飛機上點過,不知道你是不是愛喝的。」
「我很喜歡,謝謝。」
牛奶冒著熱騰騰的白氣,盛櫻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側頭問道:「把車開走了,你的秘書和舟嶼怎麼辦?」
「他們可以打車回去。」
在瑟瑟寒風中路邊站著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歷澎拉著江舟嶼的手,左顧右盼地尋找計程車。
江舟嶼,「歷叔叔,我們的車呢?」
歷澎,「你舅舅開走了。」
江舟嶼,「他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人了?」
歷澎,「你舅舅是去陪你未來舅媽了。」
江舟嶼,「哦。」
雖然不知道舅媽是什麼人,但感覺在舅舅那裡舅媽比他倆要重要一些。
去老師家的路上,盛櫻然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失神,車裡放著低緩平靜的輕音樂。
「陸惟青,你有很敬重的老師嗎?」
那是盛櫻然第一次喊他的全名,有那麼一刻他感覺有些小雀躍。
「有,從小到大為我指明正確方向的老師,我都很敬重他們。」
盛櫻然突然緩緩坐直身子,眼睛盯著道路前方看,幾縷碎發修飾著她那漂亮的側臉,睫毛在陽光下一顫一顫。
「史密斯教授很像我在學校裡的家人,他為人處世風趣幽默,而且樂觀豁達,這次來瑞士我本是想拜訪一下他老人家,可就在剛剛……我得知了他離世的訊息。」
到達目的地後。
陸惟青讓她一個人進去比較好,而自己在車上等著她出來。
盛櫻然走到門口看到了院子裡高大的杉樹,她時常聽教授說自己的夫人很愛過聖誕節,於是他在院裡種了棵屬於他們自己的聖誕樹。
按響門鈴,史密斯太太拄著柺杖一步步往玄關走的聲音格外清晰。
盛櫻然在門邊朝裡面說道:「師母!您走慢點兒,當心摔著。」
開啟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