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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蘇言聽聞有刺客,隨即亮了相府的腰牌進了華春園。
「無事了。」蘇言聞言並沒出去而是靜退在一旁。
第七章
由於「刺客」一鬧,宴席早早地便散了,林無憂出了華春園並未直接去宮門,她沿著一條幽徑直直地往前走,身後花燈愈來愈遠。一路上沒遇到守衛,倒也暢通無阻,誰會去守著一座荒廢破敗的宮殿呢?裹緊了衣袍,借著月光,走向前處的一片黑暗,穿過一片池子,看不清池中,只隱隱見著池面上的白光,她佇立良久,抬頭看向無垠的蒼穹,點點星子閃耀著,似她的眼眸。
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宮殿的模糊輪廓,不是很大,宮門前的樹上掛了兩個燈籠,卻只有一個亮著燭火,隨風搖曳著,隨時就會熄去。她慢慢走近,四處靜悄悄的,沒有宮人的蹤影,對她來說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移步至樹下,入目的是一顆葉落枝禿的桑樹,抬頭打量著這株桑樹,比記憶裡的要高上了許多。
曾經調皮地爬上樹去採摘那奇怪的果實,弄得一群侍從在下面膽戰心驚,等滿手滿臉沾上了黑紫色的汁水下來時,青兒總會很崇拜地贊她厲害,那時候母妃總會等在偏殿裡,一臉嚴肅地坐在一旁喝茶,數落完了她便讓□帶了去梳洗。兩個小丫頭吐著舌頭做著鬼臉離去,身後總會響起略帶笑意的斥責「鬼丫頭」。
後來母妃離開了,青兒也離開了,連帶著她的心也長大了,她的幼時生活裡不再有歡聲笑語,不再是無憂無慮,她在那一夕之間覺得自己肩負了復仇的使命,那是她唯一的活下去的理由。
墊腳伸手能夠觸及它的樹丫,原來自己也長大了。
宮殿外觀很舊,應該是很舊沒有翻新了,朱紅色的殿門緊閉,她試圖去推開,右手剛觸及門板便被打斷。
有一名太監提著燈籠路過,見到了殿前的林無憂,看到她一身官袍,遂恭敬道:「大人,這裡是皇宮內宮之處,還請大人移步。」
「本官迷了路。」她毫不心虛地理著衣袍,涼涼道。
「要奴才給大人帶路嗎?」
她不去理會他提出的建議,接著問道:「既然公公說了這是內宮,怎麼這處無人居住呢?」新晉嬪妃不曾移居至此嗎?何苦荒廢了這一處曾經華麗輝煌的宮殿?
「奴才進宮沒幾年,是聽宮裡的老人們說的,『頤華宮』雖荒廢著卻也是內宮禁地。」
小太監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隨後道:「還請大人移步,若是讓丞相大人知曉了,會怪罪奴才的。」
林無憂心中詫異,這和蘇景弦有什麼關係?「丞相大人身為外臣,如何管得了這內宮之事?」
「丞相大人幾年前來此處,見著殿裡荒蕪便去內務府提人在此看守打掃,奴才便是被宰相大人派來的。」
無憂心中一怔,蘇景弦此舉何意?「知曉丞相大人為何如此嗎?」眼前這宮殿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奴才不知。」
「那不打擾公公了。」她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緊閉的殿門,餘光看到樹上的燈籠,風中搖曳著。蘇逸景,這又是為什麼呢?她甩甩頭,不再去想,想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一輛外觀簡樸的馬車停在宮門外,車上掛著一盞燈籠,上面有一個大大的「蘇」字。
「公子,今日晚宴一事是我疏忽了,刺客一事已經讓暗衛去追查了。」蘇言恭敬地立在馬車之外,等著車內的蘇景弦處罰。
蘇景弦甫一上車就脫了濕了衣袖的官袍,換身一身月白錦服,此刻他微閉雙眼,靠坐在軟墊之上,聽聞蘇言請罪,慢慢睜開眼睛,墨玉般的眸子透著寒氣。
「此事與你無關。」楞是誰也沒想到會有刺客一事,若這刺客是為齊易荀來的,北齊皇子在南凌遇刺,南凌定是難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