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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嚴嚴實實渡過了嚴寒冷冽的冬天,二月末的春風已經吹醒了路邊禿櫓的樹枝和野花,爭相冒出嫩芽向人們傳達春意,勤快的燕子們已然開始為自己搭窩建巢,繁衍後代。
像尋常一樣,各大初高中學校未等元宵節過便迫不及待開了學。
卻恰逢推遲了八九天,剛好在今早來勢洶洶的生理期,岑意小腹似無數細針密密麻麻刺扎,痛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徐宴淮將僅帶在兜裡的兩片暖寶寶和灌好的熱水袋都給岑意捂在肚子上,一個勁兒給她打水催她多喝點熱水。
「宴哥,你就是個鐵直男。」
沈清梧看著岑意睡了之後,小聲打趣徐宴淮「就只會說多喝熱水。」
「二哥,你就是個鐵直男。」
張鬱叼著筆逮機會損徐宴淮「除了說廢話什麼也做不了。」
「我要是能替她疼,也就沒這些事兒了。」徐宴淮時不時看看趴在桌子上捂著熱水袋睡熟的岑意醒來了沒,沒搭理張鬱偏頭看沈清梧。
他問,有什麼好法子能讓她別這麼疼嗎?
沈清梧頓時噎住。
好像除了多喝熱水捂暖寶寶,也就只剩下能吃止痛藥了。
但徐宴淮肯定不會同意讓岑意吃止痛藥。
略微思索後,沈清梧突然冒出一句「多喝紅糖水。」
「你這就是標準的直女回答。」張鬱又開始嘲笑沈清梧。
兩個人在後面互懟起來,徐宴淮選擇默默查手機。
好不容易捱過痛苦的上午,岑意本想讓徐宴淮中午幫她帶個飯,自己就不用再忍痛走那麼遠。
結果徐宴淮像是在手機上看到了什麼,急匆匆的說要出去一趟,讓沈清梧吃完給岑意打包回來。
「發現了沒,關鍵時刻還是姐妹靠譜吧?」
「要不你踹了宴哥咱倆過得了,一舉兩得,想想美人在懷的日子都幸福。」
沈清梧用玩笑話轉移岑意的注意力。
越是注意力全在肚子上,就越會覺得疼。
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岑意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拿筷子不斷扒拉飯盒裡的飯,食慾缺缺「還是鳳凰最靠譜了,不過你說他急著去幹嘛呢?」
「你男人問我,我要是知道那可就出大事兒了。」沈清梧聳了聳肩,攤手。
她也好奇有什麼東西,能在徐宴淮的心裡比岑意還重要。
「意寶,你再多吃幾口吧,吃這麼點兒下午肯定要餓。」
岑意說聽到了,復又挑著自己喜歡的菜多吃了幾口,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
每到這種時候總是感覺特別睏倦。
恨不得一天能睡25個小時。
離下午上課還有十幾分鐘,徐宴淮才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
「中午好好吃飯了嗎,喝點這個試試。」
徐宴淮偷偷摸了摸岑意的臉,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保溫杯遞給她。
岑意邊旋開杯蓋邊小聲問他,這裡面是什麼?
徐宴淮還沒回,一股濃鬱膩人的紅糖薑茶味兒就已經透過擰松的杯蓋,竄進岑意的鼻子裡。
「宴哥,你還真去弄紅糖水了啊?」沈清梧也聞到了那股紅糖薑茶的味道,趕忙捏緊鼻子用嘴呼吸。
是她這輩子最深惡痛絕的味道。
所以,徐宴淮剛剛急著出去是給她弄紅糖水去了??
第33章 、舊
滾燙熱氣撲面而來染霧了岑意的雙眼, 她盯著杯裡紅黑色的液體還隱約能看到自己的輪廓。
之前明明有和徐宴淮講過喝紅糖水沒什麼用,其實裡面起作用的就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