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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給他解釋?
怕他誤會嗎?
時天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心底流淌著一股陌生的情緒,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動。
楚煬低頭凝視著他,嘴角扯出一道苦澀的弧度:「後來我才知道,我去上學的時候,他背著我遛狗,把小金弄丟了,怕我生氣,就找了個替代品糊弄我。」
真相竟然是這樣?!
時天震驚地差點從床上坐起來,他斂了斂神,低聲問:「那,那隻狸花貓呢?」
楚煬無奈地嘆了口氣:「貓的主人找上門來了,沒辦法就還給人家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隨便撿小動物回家了。
時天囧:「……」
或許是因為到點了,又或許是因為困擾他的那些問題迎刃而解了,沒多久,時天就犯起了困。
柔和的燈光照射下,少年安靜地閉著眼睛,呼吸綿長輕淺,已然是睡著了。
楚煬動作輕柔地替他掖了掖被子,嘴角揚起一絲淺淡弧度:「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生物鐘規律的結果就是:不管前一晚幾點睡,第二天到點就能醒。
時天睜開眼睛,人還有些迷糊,昨晚上楚煬跟他說了不少「童年往事」,他只聽到狸花貓的主人找上門,把貓貓接走了,然後就……睡著了。
但願他沒被氣到。
他前腳許完願,後腳就在餐廳碰到了正在用餐的楚煬,對方一身深灰色正裝,連頭髮絲都打理的一絲不苟,鼻樑上架了副無框眼鏡,看上去還挺有社會精英範兒的。
「昨晚睡得香嗎,時小天?」楚煬嘴角噙著一抹笑,語氣輕悠悠的。
「還行。」時天面上淡定地回了句,端起豆漿抿了一口,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
楚煬平日裡的穿衣風格偏休閒類,穿正裝的次數很少,這是他見到的第二次。
「當然是去唬人了。」對方模稜兩可地回了句,「待會兒我送你去學校。」
時天想也不想:「我騎腳踏車去就行了。」
「你現在再想低調,也來不及了,他們都知道我是你的監護人了。」楚煬十指交叉,擱在身前,臉上洋溢著預謀得逞的笑容。
笑容過於燦爛,有些扎眼。
時天覺得自己被扎到了,低聲咕噥了句:「怪不得他們都把我當『校霸』一樣伺候著了。」
楚煬:「校霸有什麼不好的?橫著走,沒人惹,又清靜,還不妨礙你刷題。」
時天深深覺得最後那句還是挺有道理的。
不過——
地主家傻兒子除外。
榮堯一大早就提著大包小包守在他桌子旁邊,擺明瞭要「賠禮道歉」。
時天瞄了眼那袋子裡的零食、電子遊戲裝置、漫畫書,再一看這杵的跟門神一樣的大個頭,頓時頭痛不已:「回你自己位置上去。」
「天哥,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榮堯雙手合十,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慫樣,完全不在乎旁邊竊竊私語的同學,笑話,被人說幾句閒話哪裡比得上他的零花錢重要?
「每天半套模擬卷吧。」時天擦完桌子,取出真題集,「堅持一個月,這事就了了。」
回回考試墊底的榮·富二代·教導主任親外甥·堯:「……」生不如死的感覺。
此時此刻的榮堯,只覺得時天得理不饒人,擺明瞭要整他,還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完全沒想到高考之後的他會對少年感恩戴德,恨不得當場跪地喊老大。
打發走了地主家的傻兒子,時天開始新一天的愉快刷題,直至上午第三堂課,丁雪莉都沒出現在教室,前桌「包打聽」陸佳佳公佈了一個剛剛打聽到的訊息:丁雪莉轉學了。
時天對此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