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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逢這也太誇張了,是在做什麼春夢嗎?
依韓逢的性子,醒來若是這個狀態與林奇相對,他必定要羞憤了,林奇想了想,直接起身離開了。
他一走,香氣淡了,韓逢才常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眼中不是林奇所想的羞憤,卻是惱恨。
他對林奇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一片赤誠之心,怎麼這樣赤誠的情誼,偏沾上了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韓逢低頭,冷聲道:「孽畜,還不安靜些。」
他的兄弟不服地耀武揚威起來。
韓逢仰頭,認命了。
重生第一日,韓逢過得屬實不太順利。
大夫來了,林奇引了大夫過去,韓逢倒是恢復了原狀,大夫把了脈,說是風寒,外邪入體,林奇點了頭,「大夫,勞煩你開副藥吧。」
大夫下去開藥,韓逢適時地睜了眼,他先是低低地呻吟了兩聲,然後眨抖睫毛,再慢慢睜開眼皮,微晃了晃腦袋,語意迷濛道:「林大人,我怎麼在這兒?」
這一系列操作落在林奇眼裡,林奇的評價只有四個字——演技太差。
——對不起,我的前任是影帝。
第90章 高山流水3
林奇一看韓逢這做作的表演便知他早已醒了,心中暗笑也不拆穿,沉穩道:「韓大人你感上了風寒,昏過去了。」他扭頭望向窗外,雨聲濤濤,「外頭雨大的很,大夫開了藥,天色也不早了,」林奇收回目光,眼神落在韓逢發紅的面頰上,態度坦蕩,「韓大人今夜留宿林府可好?」
身上發燙的溫度燒得韓逢口乾舌燥,他抬起乾澀的唇,目光晦澀,「多謝林大人,不必費心,我這就離開。」
說著,韓逢已經坐起了身,衾被順著他的動作滑下,露出精壯的上身,胸膛與腹部全是塊狀分明的肌肉,林奇挪開目光起身,「韓大人,你何必客氣呢?這大雨一時半會不會停歇,你的衣服又全濕了,我已經讓僕人去洗了,就留下吧。」
「那麼就勞煩林大人借兩件舊衣給我,改日再還。」
韓逢清醒之後,態度強硬了許多,堅決要離開,林奇沒辦法硬留他,只好讓僕從拿了幾件新的侍衛衣裳給韓逢,他的衣服和韓逢不是一個尺寸。
衣裳拿來,林奇背手走到屋前站下,微微仰頭望了一下雨幕,招來了僕從不知說了什麼,那僕從應了一聲,飛快地跑走了。
韓逢坐起穿衣,邊穿衣,目光邊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奇的背影之上。
素衣長衫,烏髮披散,站在方正的屋簷下,如松如柏,微風拂過,吹起雪白的長袍下擺,纖塵不染。
這就是韓逢的心頭血、月上光、硃砂痣。
韓逢低頭胡亂地將衣服穿好,腳踏實地起身時才感覺到頭暈眼花天旋地轉,他的確是病了。
病也不能留。
「林大人。」
林奇回身,韓逢身上穿了林府的侍衛服,面色泛著病態的紅,也難掩身上奪人的氣度,他雖體力不支,依舊躬身給林奇行了個大禮,「多謝林大人相助。」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林奇道,「韓大人,我已吩咐下人備了車馬,這樣大的雨,請你勿再推辭。」
韓逢面色更紅,低低道:「多謝。」
林府的僕從果然是有規矩的,像給林奇撐傘一樣,過走廊時便拿油傘替韓逢遮擋濺過來的雨水,到了外頭便恭敬地替韓逢撐傘。
車馬備好了,車夫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等候,見人出來便下馬撩簾,撐傘的僕從從心口拿了個紙包出來遞給韓逢,在滔滔的雨聲中提高了聲音,「韓大人,這藥是城西九遊堂的金大夫開的,治風寒的,您要是用了還不見好,就去金大夫那再瞧瞧。」
韓逢目光在紙包上凝了一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