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第1/2 頁)
韓逢一言不發,默默地將一口黑鍋扣到了王玄真頭上,低沉道:「林大人,得罪了。」
韓逢猛一勒韁,馬兒吃疼,嘶鳴一聲,驚起了小窗中的流鶯推窗,卻是看到兩個俊俏公子同乘一騎,駿馬飛馳,轉瞬不見,驚呼著拋下帕子,也是追不上兩人的身影,艷粉的香帕悄然落地,不知又會由哪位風流浪子撿了。
馬跑的很快,是匹好馬,馱著兩人波瀾不驚遊刃有餘,背上優美的肌肉隨著奔跑劇烈起伏,可害苦了馬背上的林奇。
衣袍下褲都是柔軟輕薄的綢緞,這時便顯出了它的弱點,就像是毫無遮攔一般,林奇被韓逢這一下一下用力起伏,頂得人都快坐不住了,他喜愛這個人,要藏起對他的心意已經是很用力,再也分不出心思管住自己的身子了。
從前的日夜歡愉在林奇腦海里悄然浮現,他不由陷入回憶,身體發燙髮軟,輕飄飄地在顛簸的馬背上如陷在起伏汪洋中的一葉小舟,一次更比一次有力的波濤拍打過來,他只能默默不言,暗自紅臉。
耳邊呼呼的風聲與韓逢急促的呼吸聲令林奇耳尖發燙,低頭咬唇,盡力不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音。
韓逢也是很不好受,他告訴自己必須心無旁騖,再忍忍,馬上就能回到韓府,這是在外頭,在馬背上,身前的人是林奇,他們如今只能稱得上是泛泛之交,他必須要保留一分顏面在這裡。
可管不住,一如既往的管不住。
駿馬飛馳,韓逢面色青紅交加,橫豎黑鍋扣在了王玄真頭上,也就不去管那興奮往前沖的兄弟,只當不認識這孽畜兄弟。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韓府,韓逢下馬,腳上的水早已幹了,也不管袍上的痕跡,低頭拱手不敢看林奇,「多謝……」
話音未完,韓逢便敏銳地伸了雙臂——分毫不差地接住了從馬上墜落的林奇。
卻是林奇早已腰痠腿軟精疲力竭,落入韓逢的懷中,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韓逢的衣襟,兩人四目相對,一對鳳眼,一對杏眼,俱是一般明亮驚人。
心絃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動,發出合鳴之聲。
韓逢人痴了,靜靜望著林奇,林奇亦是無法挪開自己的目光,韓逢的眼睛是他熟悉的情愫與熱烈,令他不由更用力地抓緊手中的衣襟。
駿馬不耐地噴出一個響鼻。
韓逢如夢初醒,忙將林奇放下,後退半步,低頭將腰彎成了與膝蓋形成一個直角,嗓音沙啞難當,「實在是冒犯了。」
林奇悄悄吸了口氣平復呼吸,「無礙,倒是韓大人你……」他點到為止,側過臉紅了耳尖,「我去替你請大夫。」
「不必了!」韓逢又是急促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必了。」猛地轉身推開了門,又用力將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微微喘息。
林奇站在門外,略有些愕然,韓逢的反應就好像是他要欺負他似的……林奇想起在馬背上遭遇的堅硬戳刺,臉紅了個霞落漫天,到底是誰欺負誰,韓逢心裡沒個數嗎?
王玄真又做了一夜的噩夢,醒來,下身水淋淋的,一股不怎麼好聞的尿騷味傳到鼻尖,他面無表情地抬起手,忽地用力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廢人。」
「爺,您醒了。」
錢不換聽到屋內的動靜,輕聲道。
「進。」
錢不換端著水盆推門進屋。
軟榻上,王玄真大張著腿,殘缺的部位就這麼暴露著,他低垂著眼目光厭憎,「還不如切乾淨了痛快。」
錢不換瞄了一眼床鋪,抬手拿了架子上的軟布,浸水擰乾,過去細細地替王玄真擦淨了下身,柔聲道:「爺何必說這樣自暴自棄的話,不值當。」
王玄真趴在他背上,面色蒼白,眼神恍惚,「不換,我又做夢了。」
錢